他唯一一件表明诚意的事也做错了,这下池砚之怕是更加坚信他只是在耍他。
好在池砚之的行李还在家里,他还能卑劣地以此为由哄骗池砚之见上几面。
只要多些交集,他就不是毫无机会。池砚之那样心软的人,只要他拿出诚意来……
陆珩强迫自己忽略掉心头那点挥之不去的焦虑感。
楼下。
祁星河纳闷地看着池砚之空荡荡的双手:“你行李呢?”
“被扣下了,”池砚之淡淡道,“我们走吧。”
“他这是什么意思?”
“闹脾气吧可能,”池砚之转头朝楼上望去,“也没什么重要东西,以后再来拿就是了。”
他这个角度根本看不见陆珩是否在窗边,也不能马上找到陆珩家所在的楼层。
算了。
他收回目光:“麻烦祁哥了。”
“跟我客气什么?”祁星河示意他上车,“对了,你都打算离婚了为什么要把房子卖掉?”
池砚之看着窗外,手指不着痕迹地隔着布料摸索着口袋里的纸张,温和道:“我有些缺钱。”
“缺钱你跟我讲呀,干嘛把房子卖了?”祁星河偏过头担忧地看着他,“是工作室又出什么事了吗?”
池砚之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没有,工作室一切都好,是我个人原因有些缺钱。”
“还差多少?”祁星河问,“我存款不多,但是几百万还是能帮得上忙的。”
“没事了祁哥,问题已经解决了。”
“你去我那儿住吧,房间我给你留好了。”祁星河没有再多问,知道池砚之脾气倔,不想说的事情就是刀架在他脖子上都不会说。
“谢谢祁哥了,但我订了酒店,”池砚之拒绝,“这些天有些事要忙,让你来接已经很麻烦你了,就不去家里叨扰了。”
“嘶……你这人,有时候客气得我想打你。”
池砚之抿着唇笑,右颊有个小小的梨涡。
祁星河见他笑,猜测应该没什么大事,稍稍安心了些,扯开话题:“你那准前夫弟是后悔了?”
“他就是小孩儿性子,一阵一阵的,”池砚之轻笑,似乎并不在意那个前夫弟,“可能我突然把协议签了,他又不爽了,等他过去这个劲儿就能去民政局了。”
“那行李怎么办,万一他不还给你了……”
“没关系,里面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他不还我我就重新买。”池砚之回想自己在行李箱里装了什么,突然话语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