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可以“啊”的,它没了好吃的食堂,这工作最大的价值可不就是让老板体会到破产倒闭的痛苦吗?
当天晚上,我透支了它,顺手起底了老板的发家史,将被扣留的财富分到了应得的人头上。
然后给公司的员工发了句:“阿姨呢?”
星际和平公司对此保持了可贵的沉默,但是员工不行。员工只能发消息说阿姨在研究院的食堂上班,还排出了她的待遇,就差对天发誓这是阿姨正常的择业行为了,而不是公司的非正当竞争。
“研究院?”
“是的,海拉女士,是博识学会名下的研究院。”
“真理医生也在?”
“海拉女士想见真理医生?”
“不,是希望这次见面后不要再打扰我的正常工作了。”
真理医生听完全过程都陷入了一段时间的静默。
公司弯弯绕绕终于找到了一个能靠的上边的关系去接触我食堂里工作的阿姨,通过这远的不能再远的关系让她知道附近有工作在招人,待遇还不错,又经过正常面试流程,将人安放在了博识学会名下的一个研究院。
而我因为她的缘故,选择了与公司进行一次面对面的交流。
“我很想尝尝她做的菜。”他说。
“那你的心态可能要改变一下,变成月薪三千的社畜。她做的菜,在那样的环境里,是社畜能接触到的最大的抚慰。但脱离了那个环境,能够品尝到的幸福就大打折扣。”
是足够廉价的幸福。
跟童年时期偷偷买的一根火腿肠一袋方便面一样的幸福。
火腿肠可能不会被分几口,但方便面,是过了几圈,最后几口沾着太多的调味料都要倒出来放在手心左右手互相倒腾几下,抖干净粉料,再放进嘴里的。
考虑到真理医生是学者,是想要医治“愚钝”的医生,我做出了一点改进,“你保持住第一次看见书时的心态应该也可以。因为无知,所以获得幸福的条件便越廉价。”
我们坐在研究院里吃着鸡蛋和番茄终于对等的番茄炒蛋,吃着青椒终于成了配菜的青椒肉丝,喝着紫菜蛋花和水终于难分彼此的汤,试图去捕捉幸福的瞬间。
中介
公司对我抱有期待,不正常的,但又理所当然的。
它希冀能从我的身上看见那位天才俱乐部22利尓他的影子,即使只有一丝,从寰宇里屈指可数的天才手里,这一丝也将使寰宇受益无穷。
对于天才(天才俱乐部那种)而言,因为理解得越多,走的越深,诞生的不自觉的傲慢和人性缺失,是正常的。
同行之人寥寥无几,前路尽头是星神,往后看,追逐他们的人尚且见不到影子。
像利尓他这种无私分享自己所得到的知识的天才,寰宇里,也独他一个。
公司为什么会将这种期待寄托在我身上?我的怪癖使我看上去尚且具有俗世的弱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