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二人竟有争夺一块帕子对哭的趋势。
紫鹃在要不自己也拿块帕子来哭,或劝慰姑娘之中选择了后者。
她宽慰道:“姑娘,我们才到呢,还有许多事需要安排,若将时间浪费在抹眼泪上,多不值得?”
林黛玉也知这个道理,但就是忍不住,眼泪扑簌簌的在掉,颔首道:“紫鹃,你且去回链二哥哥,说断然没有过家门而不入的道理,还请他多担待,先找个客栈住下,一切等问清钥匙在哪位长者手里拿回来再说。”
紫鹃应了声,便去同贾琏说明。
贾琏也猜到会是这个结果,倒也没多意外,只说让妹妹放心,他会安排好。
遣人去寻客栈又将黛玉好生送去后,便撒丫子去眠花卧柳去了。
姑苏的美人和京城的着实不一样,令人食髓知味早就惦念着。
十里村
紫鹃见贾琏自送她们到客栈后便消失在了人海,不免皱眉:“姑娘,要我说琏二爷也太不像话了…”
“无碍,我们只等雪雁问钥匙来。”林黛玉倒是没有因此而分神,只是研究爹爹临终前交给自己的小匣子。
这个匣子看起来平平无奇,外头的锁甚至是木制。
林黛玉想不起钥匙交给谁了,看向紫鹃:“紫鹃,这个匣子的钥匙你可还有印象?”
“我看看。”紫鹃上前来,旋即摇头:“好似老爷交给小姐时便未曾给钥匙。”
那是否表明爹爹其实不希望她打开匣子?
林黛玉有些迟疑。
紫鹃却道:“姑娘,即便是没有钥匙这木锁也是极好打开的,就看姑娘愿不愿意打开?”
“打开罢。”黛玉蹙眉轻声下了吩咐。
紫鹃应了声便上前,那木锁已然腐朽的厉害,不过用力一扳就落了。
里间空空荡荡的,就躺着一把铜制钥匙。
紫鹃自怀里拿出手帕将钥匙擦拭干净方交给黛玉。
黛玉伸手接过,那枚古朴的铜质钥匙在夏日暖阳里泛着陈旧的光晕。
她好似忽然想到了什么,
幼时她便羸弱,每日不是喝药便是在喝药的路上。
可那一日,药着实太苦,她没忍住尽数吐在了床榻上。
丫鬟婆子皆慌了神,忙不迭更换新的锦被。
她病歪歪的坐在床榻旁,忽看到墙角处似有道锁孔。
她不解的看向王嬷嬷,王嬷嬷只是说是用来保管些贵重之物。
有些贵重之物不能放在库房便会建个密室保存几乎是大家族心照不宣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