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怪他自己。
说完,江书臣便离开了。
走远两步,又回头,补充道,“哦,对了,阿遇,你要的现金流,要明天才能凑齐。毕竟不是一笔小数目,而且集团也需要现金流周转。”
江遇淡淡应声时,眼里在谋划着什么,“嗯。”
看着他这样的目光,江书臣颇为费解,“阿遇,你要这笔现金流,到底要干什么?”
江遇答得风马牛不相及,“书臣,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集团的事情都要辛苦你打理了。”
江书臣皱眉,“你到底要干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江遇接到了一通电话。
打电话的人,是林建国,“阿遇,你回一趟星河湾好不好,我有事找你帮忙。”
……
星河湾。
林建国在书房里,捣鼓着一堆碎掉的瓷器。
江遇赶回去的时候,正见林建国愁眉苦脸。
“林叔,什么事?”
林建国从碎瓷器前,抬起头来。
那些碎片,林听认得。
那是一套青花瓷的茶具。
这还是当初林建国五十岁大寿,林听拉着他一起去景德镇学习制窑,亲自烧制而成,送给林建国当生辰礼物的。
林建国一筹莫展道,“阿遇啊,我听振宇说,林听摔掉的陶瓷娃娃,你修复成功了。怎么修复的,教我一下。我也想把这些青花瓷茶具修复完整。林听小的时候啊,最喜欢呆在我的书房,我在旁边忙碌着,她就坐在旁边陪着。她最喜欢喝我泡的茶了。”
林建国还妄想着有朝一日,林听能回到这个家来。
两父女还能像往常一样,坐在一盏茶桌前,一边沏茶,一边闲聊。
到时候,就用林听送给他的青花瓷茶具。
不过这青花瓷茶具,被他不小心给摔碎了。
对,只是不小心而已。
当时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被林薇薇和苏秀珍母女俩蒙蔽了双眼。
他不是故意伤害林听的。
江遇看到林建国这样的痴心妄想,这才明白当时自己拿着一对修复好的陶瓷娃娃去找林听,是多么的可笑。
“林叔,就算这套茶具修复完整了,它也不是之前的那套茶具了。”
林建国不高兴了,“怎么不是。这就是小听亲自为我烧制造的青花瓷茶具,是她去景德镇吃了两个月的苦,为我带回来的生辰礼物。”
江遇无可奈何道,“是啊,林叔,它是林听亲自为你烧制的。为了学习传统的制窑手艺,林听睡了两个月的硬板床,而且屋子里没有空气,她全身长满了痱子,还差点被狗咬。”
说这些的时候,江遇在责怪林建国,也要责怪他自己。
而林建国,满面泪水。
江遇记得上次和林建国见面,是在半个月前,他的头只是白了一半。
现在看来,已经全部花白了。
那个精神抖擞,有着独特男人韵味的他,怎么就成了一个糟老头子了?
“阿遇,你教教我,怎么修复这些瓷器?”
林建国一把抓住江遇的手,却又被江遇推开。
“林叔,做这些都没有意义的。”
可就是这样没意义的事情,他却坚持做了一遍又一遍。
就在这个时候,曹叔突然来书臣敲了敲门。
林建国寻声望去,见曹叔脸色为难道,“林总,薇薇回来了,她说她找你有重要的事情,必须见你一面。”
林薇薇的名字,让林建国额角冒出愤怒的青筋来。
她还有脸回来。
“不见!”
“爸,我今天找你真的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