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有人按门铃,去开门。”
“哈?”虎杖从电影里抽出情绪,一脸疑惑地看向我:“老师,那是电————”
“砰————”
虎杖又被咒骸打中,跌在沙发后面。
他似乎有些被打击到了,稍微停顿了一下才扶着沙发爬起来,右侧的脸颊高高肿起,幽怨地看着我:“老师也太过分了吧?”
我笑了笑,用下巴指了指电视屏幕:“安静点,太吵了。”
“正是关键时刻呢。”
虎杖只得绕到沙发上坐下,继续投入到电影中去。
电影中女孩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拜托请开门。”
门没有动静。
“求求你。”女孩按下门铃:“叮——”,“叮——”,“叮——”,“叮——”
“虎杖君觉得他会开门吗?”
“会的吧。”虎杖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手里的咒骸苏醒了一瞬,但又很快睡着了。
我的视线从虎杖的双手移到他的脸上。虎杖脸上没有黑纹,两只眼睛下有两道细长的小伤口,那是宿傩存在的证据,提醒我故事走到了最后。
他的学习速度非常快,只经过我一次打岔后就几乎能够完全控制自己手上的动作,还能分心来回答我的问题。如果给他们的时间再多一些,让他们有与肩上所背负的责任相当的成长机会,他们胜利的代价未必不能平和很多。
……
……
故事的最后,男女主双双丧命。
虎杖吸了吸鼻子,两眼泪汪汪地看着片尾的谢幕,泪水啪嗒啪嗒掉在咒骸身上。
然后就被咒骸揍趴在地上。
爬起来的时候,地上的灰尘通过眼泪留在他的脸上。看起来不太像老虎,像只橘猫。
我起身去到前面取出碟片,好笑地看向还沉浸在悲伤里的虎杖悠仁:“有什么你想看的吗?自己挑一挑递给我。”
虎杖擦了擦眼泪回到茶几边,递了一张碟片给我,闷闷道:“好丢人啊,老师是女孩子都没哭。”
“这和性别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不喜欢那种男性,所以完全代入不了。”
而且,作为一个成年人,我很难接受这种年龄相差太大的爱情。
我放好碟片后回到刚刚的位置上坐下,虎杖兴冲冲地转向我问道:“那老师感兴趣的男性是什么样的?”
“我不喜欢男人。”我随口道。
虽然本就存着作弄的心思,但看到虎杖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样子我还是有一点小小的负罪感。
我拍了拍他手里的咒骸,惊得他连忙躲到沙发另一头去,小心翼翼道:“老师,我尊重并支持所有恋爱形式,请不要让咒骸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