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当他们一群人坐进咖啡馆,而那位男孩子坐在他身侧的时候,张康乐还有点发愣。
男孩很腼腆,说话也很有礼貌。声音有距离感,听起来不太好接近:“哥哥们好。”
余光瞥见的时候,他已经坐下,腰板挺的笔直,侧脸很小,鼻梁高挺,但不太能看得清那双眼。
在张康乐不知道第几次用余光瞥向他的时候,却突然觉察到了对方也投射过来的视线,他的心跳突然跳得剧烈起来。
那是一种糟糕的预兆。
因为瞳孔间的触碰与视线的相交,而在短时间内建起的危楼,在第二次视线相交的剎那,摇摇欲坠,轰然倒塌。
那种感觉让他感到很奇妙。
所以那是一个夏初的下午,所有一切的故事开始于此,又结缘于此。
那种黏腻不断的喜欢,像是夏日疯狂生长的海藻,将受困的野兽紧紧缠绕,逼迫一个试图冷静的人用心动焚烧自己的理智。
他的眼神开始无法克制的渴求对方,直到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自己视线所及范围之内,他才能够感觉到安心。
其实张康乐一直都知道,这叫心动。
——
敏感的人连行为都会变得怯懦,有人会嘲笑他的胆小如鼠,可以有人会为了他的坚韧而感到心疼,泛泛之交会有很多,可第一眼看到并觉得想要亲近的人是少之又少。
他站在门口,又是像往常一般,一个人独自望向漆黑的夜,周遭是嬉闹的人群,突然一声温和的声音响起。
“这是你的家吗?”
彼时马柏全正站在院子的门口,一言不发的撑着门框,看着周围人的来来往往。
张康乐却从墙边一侧探出头,三番后退,心理挣扎之下才问出了这么一句不着调的话。
马柏全愣一瞬。
他半只头正露出来,莫名的让人感觉有些局促,但他又很成熟,比自己大了几岁。
马柏全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往前冲了一下,但是很快的,便稳住身形,仍旧占的笔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张康乐虽然得到了一个肯定的回答。
这个问题什么意思呢?
为什么要问?
他们刚刚说了什么?
张康乐感觉自己像睡下了,像在梦里似的晕晕乎乎。
这是他们第一次破冰。
——
关于喝牛奶长高这个问题,张康乐有很多话要说。
第一次见面就百度人家的身高,以至于爆出六字箴言“稳了,无力,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