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他这个替嫁的妻子扑过来,和之前的日日夜夜一般亲昵地挽住他的胳膊,像只活泼可爱的雀鸟。
若是之前,赵洵钰定然会掬起笑来,轻轻地将人揽住,然后等着妻子过来亲亲他。
但今时不同往日,他没法像以前一样对待妻子。
若没有意外,这本应该是他定了亲的妻子的妹妹。
“你不知你郦家犯了多大的事吗?”
赵洵钰有些气恼,肃着脸想要教训人,但一对上女郎那双亮晶晶的眸子,赵洵钰又什么都说不出了。
“知道,觉得狡辩什么的没用,就等着夫君处置了。”
“若是决意要休我,我便回家去,若不休我,我便留下跟夫君在一起,总归不是我能决定的,所以全看夫君了。”
郦明珠松开他,虽还是笑吟吟的,但正经了许多。
赵洵钰觉得她太淡定了,就想吓吓她。
“我去同父皇说要休了你。”
说完,赵洵钰紧紧盯着女郎的脸,就见她眸光滞了滞,随即轻叹了一口气。
“如此的话,那我便不纠缠夫君了,这就回去收拾东西回家去。”
说罢,郦明珠转身欲走,帔帛随风而起,在空中飘摇,晃着赵洵钰的心。
他心口一颤,动作比心更快,追上去攥住了那条帔帛。
郦明珠讶然回眸,带着几分俏皮道:“夫君何故拦我?”
赵洵钰默然了几息,终究是败给了她,低声道:“刚刚是唬你的,没要休你。”
话音刚落,赵洵钰怀中便扑进了人,正是郦明珠。
“我就知道夫君不会这么无情的,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我们这么多日,夫君果然是舍不得我的。”
赵洵钰心神紊乱,一方面他觉得眼下他和郦明珠不该是这样的姿态,但他控制不住郦明珠想做什么,也控制不住这颗被郦明珠时刻扰动的心。
“你的胆子实在是太大了,也不知郦家如何教养出来的,简直是无赖!”
赵洵钰拿她根本就没办法,明明不符合自己择妻的要求,但他这颗心总是为其怦然而动。
原来有些事根本不是他他想怎样便怎样的。
“我胆子为何这样大,夫君以后不就知道了?”
“还有,以后不要再唤我姐姐的名字了,唤我明珠吧。”
郦明珠凑上去亲了亲他的下颚,眉眼娇俏而热烈,将赵洵钰一颗清冷淡漠的心熨烫发热。
情
不自禁伸手揽住了她,赵洵钰终是在女郎额头上印下一吻道:“算我上辈子欠你郦家的。”
郦明珠笑得眉眼弯弯,将手伸进赵洵钰的掌心中,与其十指紧扣道:“告诉夫君一个秘密……”
“其实我很早就喜欢夫君了~”
赵洵钰眸光一瞬间柔软下来,两人视线交错,不约而同地吻在了一起。
……
煜王府的气氛便不是那么融洽了,因为有人输了赌约,正满脸的不高兴。
不仅不能在房事上说了算,还得履行一个要求。
赵洵安十分担心这个要求又是要求他节制欲望的。
“三兄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就那么轻飘飘揭过去了,这不合理!”
输了赌约,赵洵安气恼地抱怨着,像个输了游戏撒泼的小孩子。
贺兰妘则是满脸的灿烂,因为她已经想好了此番赌注给予赵洵安的惩罚,一想到那副情景,贺兰妘嘴角便压不住了。
“也许你根本就不了解你三兄。”
赵洵安睨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说得好像你很了解我三兄一样。”
他作为相处了十几年的兄弟都没猜准,竟让贺兰妘猜准了,难不成她平时还关注三兄?
赵洵安不高兴了。
贺兰妘正在给小鹦鹉翡翡喂食,闻言回头,看着坐在椅子上的赵洵安轻笑解释道:“我不是了解你三兄,我是了解男人。”
赵洵安的酸味几乎快往外溢了,不爽道:“你见过几个男人敢这么大言不惭,还了解男人,你怕是连我都不了解。”
贺兰妘挑眉,放下手中的活计,笑吟吟朝他走来道:“男人我还真见过不少,你的心思我更是一清二楚。”
“比如我知道如何让你这酸气不往外冒。”
女郎婷婷袅袅地向他走来,赵洵安的目光几乎黏在上面,双目之中尽是好奇与期待。
贺兰妘也不卖关子,走到赵洵安跟前,径直坐在了他腿上,抚着他的侧脸,干净利落的一个吻印了上去。
这一坐一吻都来得那么猝不及防,赵洵安一时呆愣住了,但搭在旁边的两只手倏然间握成了拳,衣袍下的大腿也绷紧了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