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娇昨晚被电灯烫破了耳朵,有一块甚至破皮了,她于是用纱布缠着。
因为是钟天明害的,她瞪他:“搞的好像谁不给你看似的。”
又小声?咕咕:“坏人!”
钟天明竖眉:“昨晚明明我碰你一下你就哭,碰一下你就哭……”
他上床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
他想查看伤口,但碰一下她就哭,一碰一哭。
她还非要用不可描状的方式来抓他的胸,他推一下她也哭。
她一哭隔壁的苏旺就咳嗽,为了不让老丈人冲过来收拾他,钟天明就只好忍着。
结果就是被她抓挠了半晚上,他的胸都要发?炎了,她却翻脸不认账。
苏娇才不信:“不可能,我睡觉从不哭的。”
但她虽然嘴硬,却还是松开了手,心虚的侧耳扬头:“看吧。”
眼神里?的娇蛮散去,她闭上了眼睛,神情乖乖巧巧的,像只小兔子。
钟天明凑近,热息搞的苏娇耳朵痒,刚伸手想拂,他一把抓住:“不许动!”
又说:“搞不好要留疤的,去对面诊所清创,然后涂这个……”
他拿着一盒疤痕膏,封面是简体印刷,那应该是从大陆泊来的药,他专门买的。
见苏娇皱眉头,又说:“我陪你一起去,你要觉得痛,就还掐我好了。”
她觉得痛就掐他,是她有病还是他有病?
但苏娇心头怦然一动,举起疤痕膏一笑?:“钟sir该不会?……”
该不会?工作?时间,他却专门抽时间给她送疤痕膏吧?
恰这时丧辉到了门口:“钟sir?”
苏娇明白了,他是跟丧辉有约才来的。
她说:“你们慢聊,我去泡茶。”
这个年代的九龙警匪一家亲,一起吃饭喝茶是常事。
但钟天明拉太太:“不用。”
再看丧辉:“我晚上有巡逻勤要值,就不留茶了,有事说事。”
丧辉搓手,说:“钟sir,耀祖在你们酒楼住了有一段时间了,不肯回家,你也知道,我虽然跟胤爷搭不上话,但是罗慧娴在胤爷面前可是红人,胤爷虽然没有公开承认过,但拿梁铖是当成干儿子看待的,不然也不会?资助他留学,对吧?”
钟天明出了厨房,靠近丧辉,压迫性的身高:“对。”
丧辉在天后街就是最牛逼的大佬了,但天后街是个穷地方,远比不上尖沙咀,油麻地和旺角等地方的产值,他给胤爷交的保护费也是最少的,面子都不及梁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