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工”活动,一直持续到半夜。
五十多号人,吃了饭,帮着把厂房里的其他设备都摆放到位,把有些漏水的宿舍给收拾好,刷了一遍大白,把墙敲了装上空调。
然后,运布和染料的车过来,大家一起帮忙,卸货到院子里?之后,车走?了,老支书召呼五十多号人都歇了,在院子里支起小桌子打起了麻将。
那八个人负责把布和染料搬到仓库里?,几个人盯着他们,稍微有些松懈,就一直催个不停。
从上午一直不停的干,就没歇过。
最后一点?搬完了,八个人累得?像狗一样,瘫在地上一动不动。
那十几桌打麻将的人看着躺在地上的壮汉,哈哈大笑:
“白长了一身?膘。”
“这才哪到哪啊?我们以前抢收的时候,天还没亮就开始干,两天收完十几亩地。”
“就是,懒成这样,还试工。”
连路菲菲都在旁边跟着开嘲讽:“可?不是,这还没干满十二?个小时呢,这就累啦。”
陈勇在一边看得?心惊胆颤,那天在酒桌上,他以为路菲菲就是随口那么一说。
现?在,怎么可?能还有这种谁拳头?大谁说话有理?的事?情,难道不应该是发生纠纷,双方就打110吗?
再?听?桌上的人什么“三叔”“大哥”“二?伯”一通乱叫,果然……这就是传说中的宗族势力?吗!!
八个壮汉歇了五分钟,就被吆喝起来继续干活,搬完东西?,又搬水,搬完水就浸蓼草,搬大石头?压草。
麻将,一直打到凌晨一点?。
八个人也工作到了一点?。
陈勇都撑不住了,先去宿舍睡觉了。
一点?半的时候,黑暗中闪动着红蓝色的光,那是来自市公安局的警车,他们接到来自遥远城市的协查通缉犯的申请,过来带人。
那两个人的罪名是杀人,而?且不止一个,他们在矿山杀人骗抚恤金,被人发现?之后,在全国逃蹿,最近实在是没钱花了,就从杀人犯转职当了敲诈犯。
市警局的人已经从本地派出所打听?到了他们两人身?边还有另外六个同伙,他们是否有什么案底,身?上有没有可?能藏着枪支、□□之类的杀伤性武器不好说。
所以,他们带着全副武装的队伍,浩浩荡荡来了。
“清一色!和啦!”
“小七对!和啦!”
“你个龟儿子,撬我的牌!”
……
桌上没有钱,只有用来当筹码的瓜子粒,不算聚赌。
市局的同志们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个和谐的场面。
其?中一位走?到桌边:“谁是这边的负责人?”
老支书手气正旺,沉迷摸牌,被旁边的人推了推,才不耐烦地抬起头?来:“什么事??”
路菲菲已经听?见动静走?过来:“怎么了?”
警官出示拘捕令,说明来意,问那几个人在哪里?。
路菲菲指了指已经瘫在地上,累得?不行的八个人:“都在呢。”
“他们干什么了?”
“没什么,稍微劳动了一下。”
其?他人跟着起哄:“也没干多少活,就不行了,哎,城里?人,身?体真差。”
路菲菲顺便把他们八个都是来敲诈的事?情说了一下。
这么多警车,来都来了,就顺便把涉嫌敲诈的几个人也塞进警车,带了回去,并通知路菲菲和老支书明天也去做个笔录。
陈勇被警察的动静惊醒,他站在宿舍二?楼的走?廊上,亲眼看着八辆警车,气派十足的像一条长龙,衔头?接尾的开走?了。
陈勇内心大受震撼:“!!!”
他原来以为路菲菲的势力?只是招来一些县里?村上的无?知农人。
没想到,她竟然在把那八个人当成免费劳动力?狠狠蹂躏之后,还招来了这么多警车。
在乡村有宗族势力?,在市里?还直通高层。
事?情,比他想得?要复杂很多。
本来,他觉得?自己?应该能用手段,想办法从工厂里?把段风设t?计的植物防脱色配方和稳定剂配方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