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再屈从。不该再放纵。不该再和这个全世界最危险的人颠鸾倒凤,牵扯不清。
然而所有理性都在难以自制的快感中逐渐破碎。不知何时,林羽鹿的手被松开了,可他无力地靠在厚厚的枕头堆上,只知道扶住秦世的短发。
长腿在床单上失力轻踹,犹如世上最无用的抵抗,轻轻一下,便再也没了结果。
略。
*
仍冒着热气的炒菜,虽然朴素平常,但秦世还是心情愉快地品尝起来。
他随便穿着衬衫,下半身浴巾仍不严谨,甚至依然支棱着可疑的弧度,简直半点形象不剩。
“小鹿,你不吃吗?”
秦世故作好心地问。
……
趴在床边一动不动的林羽鹿衣衫凌乱,像是失去灵魂,琥珀眼空空洞洞。
“别这样,”秦世劝说,“我又没做什么,服侍你一下还不满意?”
略显挑衅的话逼得林羽鹿眼眸忽闪,完全不明白他怎么刚刚吞下那样的东西,又能吃得下饭。
而后,不争气的脑内再度开始重放羞耻至极的画面……
原来我也是受快感支配的臭男人。我脏了。
全身酸软的林羽鹿悲从中来。
秦世又吃了两口,随手拿起一个雪白的圆球:“这是什么?看起来像你爱吃的东西。”
话毕他便起身,越靠越近。
被庞然阴影笼罩住的小鹿不禁紧张地颤了下。
“有点甜,”秦世尝了口雪棉豆沙,而后递到他嘴边,笑得轻浮,“不过没你甜。”
……
近在咫尺的香甜气息惹得林羽鹿艰难回神,他没去咬食物,而是狠狠地咬住了秦世的手指!
吃痛间抽回胳膊,秦世垂眸又笑:“干什么?想给我人生的第一场约会留个永久纪念?”
林羽鹿生气:“不要再这样了!”
“怎么了,方才不是挺享受的吗?”秦世蹲跪到床边,“我就要这样缠着你,我想不到别的活法。”
愤怒对视。可愤怒需要力气。
林羽鹿渐渐无奈。
秦世微笑:“你敢回东港来,就应该知道的。”
“我觉得学长已经放下了,”林羽鹿小声,“变得对我客客气气,一起做两个好爸爸。”
秦世顷刻否认:“不存在放下,没什么东西困扰我,而且我从未如此脚踏实地,心怀确定。”
……
他又放轻声音:“而且我真的选择忘记,你肯定会伤心的,我不会再做让你伤心的事。”
林羽鹿闭眸:“说得好听。”
“你要给我做的机会啊。”
温热的吻落在额头,又落在唇间,带了丝香甜的豆沙味。
秦世恳求的声音又响在耳边:“就让我试试,如果你还有一丝不满意,再把我推落深渊也不迟。”
第49章蛋挞他好像讲了三个字
冬岁渐寒。
尹春来介绍的女演员果然靠谱,读过剧本试过戏,便痛快应下,解了剧组的燃眉之急。
其间有多少人情世故,像林羽鹿这样的小人物无从得知,他只能响应进组号召,紧急收拾行李。
闻讯小森如遭雷劈,被保姆带来后直接开始抹泪,宛若生离死别。
林羽鹿很无奈,拿着纸巾轻轻擦拭:“这是爸爸的工作呀,等忙完肯定第一时间陪你。”
“你每次都这么说,”小森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就是想常常看到你嘛。”
并非没得到过全心全意的爱。儿子的满心依赖便是世间最诚挚的温柔。
林羽鹿今年回东港,大部分原因也正是想多陪陪他,故而心疼不已:“若中途有假期,我立刻来看你,相信爸爸。”
小森哽咽:“那你春节可以和我一起过吗?爸爸还没有陪我吃过汤圆呢。”
……
这话让林羽鹿鼻尖微酸,尽管知道那时大概率要泡在剧组了,却依然艰难保证:“我尽量。”
“一天到晚哭个不停,还像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