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的笑容立即垮了下来,却在这时看到阿软领着几个文府的嬷嬷商量着后院如何收拾。
嬷嬷们看到她,立即行礼告退。
阮文耀一脸委屈看着她,问道:“你要回去了吗?”
“没,做做样子,先送点用不上过去,不然别人以为我赖在你家了。院子还没收拾完,我过几天再走。”阿软说着,拿着一根要襻膊要她帮忙系着。
“真的吗?”阮文耀瞬间高兴起来,站到她背后给她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她系好了,才想起来问道:“媳妇儿,你这阵仗是要做什么,要不我来吧,我都好了。”
阮文耀说话间正解着手上绑的布条。
阿软笑着瞧着她,带着一抹坏坏的笑容说道:“写对联。”
“啊?”阮文耀的笑容立即僵住,赶紧把布条重新缠回去,“我,我帮不上,我字写得丑。”
阿软故意逗她,“那小相公也可以帮我红袖添香呀,也别有一番雅趣。”
“哦,好,只烧香炉子吗?”阮文耀一副懵懂模样,疑惑问着,显然是觉得这活儿太轻了。半点也不计较被当姑娘使唤了,对哦,本来就是姑娘。
“逗你的了,你怎么这么可爱。”阿软忍不住捧着她的脸揉了揉。
阮文耀虽是高兴被夸了,脸上还是有些疑惑,她心想着,咦,为什么夸我?怎么就可爱了?
这时,走廊另一头传来刻意的咳嗽声。
两人回过头,发现走廊那一头,周锦夫妻和周柯脸色各异正望着她俩。
江林越是一脸鄙夷神色撇着阮文耀,似是觉得她给男人丢脸了。
周柯一副看不得恋爱脑的模样,只周锦是一脸和善的笑容瞧着两人。
阿软赶紧把手收了回来,她身边的丫鬟都去收拾东西了,这才叫客人到了跟前才发现。
阮文耀瞧着他们三人,觉得是来接阿软回去的,脸上的笑容顿时不见了。
阿软客气地与他们行礼,周锦瞧着文小将军脸色不好,赶紧正经说道:“妹妹,家中刚遭了贼,不太安全,公公婆婆让我们过来说,你也不用急着回去。”
周锦说完,故意瞧了小将军一眼,果然她的心情重新开朗起来,眉眼间都有了神采。
“遭贼?”阮文耀听着,神情重又严肃起来。
“嗯,西边的院子着了贼,被烧干净了,公公说,怕是沐家报复呢。”周锦这话说得平淡,但听着有点儿阴阳怪气似的。
阿软疑惑想了想,却是明白了,怕是她父亲要借机销毁巫蛊存在过的证据。
如今文周江三家算是因为这事绑在一起了,江远礼的矛头也指向了沐家。
只是他莫不是忘记,还有一个疼爱的五姑娘还在沐府里,这么做又是将她置于何地呢?
果然,这样的父母哪里是偏心,更疼爱谁,他们不过是看哪个孩子对他们更有利罢了。
花芷得了消息,又不用收拾东西了,她赶紧带了人又回到东边的院子里,摆了笔墨准备给文家写对联。
其实也不是写对联,是将那些破损的牌匾对联取下来,若不是名字大儒写的,就重新誊写了,复原挂回去。
周锦她们瞧着好玩,也过来帮忙。
阮文耀瞧了一眼,立即说道:“这应该让成双来帮忙。”
“算了,她这些天挺辛苦。”阿软说着将一副写好的对联拿起递给花芷。
江林越这个偷奸耍滑的,躲在廊下吃花生,这时听到她们说话,有些阴阳怪气地说道:“妹妹,我说你就别拈酸吃醋了。我瞧着妹夫身边几个姑娘都挺漂亮,你还是大度些好啊。”
阮文耀没听懂,疑惑瞧着他,还以为这没用大舅哥是在打成双的主意。
“你想干嘛?敢打我的人的主意……”阮文耀正想警告他,这时阿软突然咳了一声。
阮文耀看了她一眼,这才闭嘴不说了,只是面上任然是不服气的模样。
“哟哟哟,你的人啊,我妹妹可还没进门呢。不会到时都要纳进房里当小妾吧。”江林越一个大男人却能无聊得跟个老婆子似的嚼舌根。
“你胡说什么?!”阮文耀气得站了起来瞪着他。
江林越正坐在走廊栏杆上剥着花生,被他突然一瞪,吓得跌了下去。
这时二妮子突然拎着一只兔子跑了过来,“嘿嘿嘿,门,小将军,我捉到兔子了。”
阮文耀懒得去管地上的大舅哥,问道:“哪捉的?”
“后院,那边草好深,我听着可能还有野鸡。”二妮子身上都是杂草,一早梳好的小揪揪也散开了。
“你怎么弄成这样,哪还像个丫头样子。”花芷实在看不下眼,都想拿棍子打她。
阮文耀却是看着那只兔子,心里痒痒的。
文家后面那一大片还来不及收拾,一座小山野草丛生,应该藏着不少好东西。
她期待地看了阿软一眼,如蝶翼般的长睫毛眨呀眨。
阿软哪还不知道她,只得无奈地说道:“你换身衣服去吧。”
阮文耀顿时高兴得如同飞了起来,她可好久没打猎了,后院那小山包比不得山里,好歹能让她过过手瘾。
二妮子也兴奋跟了去,阮文耀人都跑出去老远,又跑了回来,把趴在地上的江林越一起拎了过去。
“干嘛抓我。”江林越挣扎不愿意,要找周锦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