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两人就红了眼圈,却又不敢哭。
阮文耀冷着脸“嗯”了一声。
两人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吓得抓紧了手不敢说话。
阿软嗔了她一眼,转头对两个姑娘说道:“干得不错,以后莫叫人欺负了。”
两人猛点头,这才千恩万谢地走了。
这两姑娘能把酸秀才打成什么样不好说,不过叫卜燕子打过,定是已经废了,再害不了人。
里正知他品行,自不会再收他,这人真是哪来哪去。
乞丐一般来到这里,乞丐一般被丢出去,也是该让他感受一下他真正该过的苦寒日子。
阮文耀都懒管他,他分完手里的糖,叫了卜老大到一边说话。
阿软不时会看她一眼,瞧到两人神色凝重,心里也起了疑。
卜老大和阮文耀说完话就出门了。
阮文耀又把卜燕子叫了过去,依旧是说着说着话,卜燕子的脸色也凝重起来。
没一会儿卜燕子也腰上挂着刀出去了。
阮文耀又把阿大叫了过去,依旧是一样,起先卜大徒弟还笑嘻嘻的,等阮文耀说得两句,他的神色就凝重起来。
卜阿大说完话倒是没有出去,而是叫了几个相熟的兄弟到一处偷偷说着什么。
“阿耀,出什么事了?”阿软走到她跟前,特意瞧到左右没人时才问道。
阮文耀担心地看了她一眼,攥紧了拳头。
“没事,卜叔给我接了个活,还要在山下呆几天,一会儿让燕子向送你回山上好不好。”她故作轻松笑着说道,只是她装得实在不好。
“你说呢?”阿软哪里看不懂她,真是这样的情况,她在山下就不能等她了吗?
阮文耀知道唬不住她,只得带着些恳求地说道:“阿软,你听话,先回山上好吗?”
“阮文耀,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阿软语气重了些,但凡她连名带姓喊她,就是生气的边缘了。
她隐约猜到什么,说道:“是谁说的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可是我不想你有危险。”阮文耀终究对她藏不了话。
阿软沉着问道:“说吧,什么事?”
“去的时候,我就觉得土匪是冲着我们来的,回程我瞧到沿路有土匪的暗哨。他们没有动我们,还打了鸟哨通知前面放我们过去。”阮文耀说着,眉头皱得更紧了。
“我叫燕子出去看了,我怕他们几个山头联合起来想抢我们。”
阿软心里也慌了,“那几个山头,一起有多少人?”
“不好说,大部分跟着流民一起过来的乌合之众。胡老大那个山头有几个有本事的,若是他们联合起来不太好对付。”阮文耀也不能肯定是怎样的情况,他可以在这里拼命,但还是想先把媳妇送上山,这样安全一些。
“你准备怎么做?”阿软已经冷静下来,走是不可能走,即是夫妻同心就要一起面对。
外门的土院子里,孩子们热闹玩耍着,小子们喝着酒吃着肉,好不欢乐。
阮老三也被请下山,由着这些外门小徒弟给他敬酒。
难得年底的酒席,院子里吵得很晚了这才渐渐安静下来。
直到后半夜里,屋子里的人都睡熟了,院子里传来鼾声。在外藏着的土匪们这才举着寒光闪闪的大砍刀爬进院子里。
他们分成几拔小心往小子们的屋里靠近,更有一拔猥琐地淫笑着往后院里钻。
月夜下,他们没有打火把,靠得近了才发现小子们的屋门居然没关。
正欲再往里进,突然“咻咻”破空声传来。
欲进门的土匪被石子打得惨叫,捂着脑袋倒在一边。
挤在外面的土匪也没落得好,石子儿像雨点般砸过来。
“哎呦!哎呀!”蒙着面的土匪顾头不顾腚被石子打得嗷嗷叫,几个黑衣小子趁乱蒙着面混到人群里,挥起了铁棍就是一通乱打。
他们穿着黑衣蒙着面,瞧着和其它土匪区别不大,只是头上包着红布巾,同样红布巾的小子看到同伴就收力,其它人自是不含糊,挥着铁棍狠狠招呼。
土墙上站着的小子们这时也露出身形,他们拿着弹弓避开红布巾的伙伴,“咻咻”打个不停。
旁边有半大的小孩子猫在围墙下兴奋地给他们递着石子。
土匪们这才知道他们被人关门打狗围住了,抱头想逃出去大门早守了人,阮老三带着卜燕子抱着刀守着大门。
阮文耀守着后院,他正把一个土匪砍翻,反手要打下一个,那土匪眼上就中了一个石子,躲闪不及直接被阮文耀砍倒,远处阿软接过周望淑递来的石子拉满了弹弓。
阮文耀回头对着媳妇粲然一笑,双手执刀向土匪挥去。
他出手狠辣,打上门的土匪哪里能手软。这些想钻女人后院的土匪没落得个好,没一会儿就被阮文耀全砍翻在地上。
金桂银枝两人本缩在屋里,不知几时都跑出来,拿着棍子对着地上还能动的土匪就是砰砰狠敲。
成双背着弓箭在前院,带着孩子们躲在房角里,给院墙上的师兄弟们送石子。
看到有土匪过来,拿起弓箭就射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