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睡眠好多了,家里住得安稳,一睡一整晚,真个儿叫这人养得白白胖胖的。
“是不是很无聊,要不要我给你讲故事听。”
阿软本来想说可以,可前面还有她的属下在,不想落了她的面子,只得小声说道:“不用了,你困吗?”
“不困呀,每天早上练完功感觉一天都精神,阿软,你想不想练功啊。”阮文耀想到金桂银枝俩打人都没力气的样子,忍不住想叫媳妇儿学点功夫,最少踹人的时候有力气些。
“难学吗?不是要童子功吗?”阿软没什么信心,她从小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怕练不出来。
“可以试试,可能辛苦些。我觉得你可以先学点身法,遇到危险跑得快些。”阮文耀认真说着,他如今也知道女子在这世道上有多不容易。
他自是会保护阿软,可是也怕有没注意到的时候。
“好,回去你教我,也教教山门里的姑娘们。”阿软觉得她这想法很好,可能力气上打不过,但逃跑的身法学着肯定有用处。
谁想阮文耀一听这话,头发都要竖起来。
“我不教她们。”
阮文耀如今觉得别的女人都是洪水猛兽,麻烦得很。
阿软抬头,正瞧到她那一脸抗拒的模样,忍不住笑着说道:“真是的,小媳妇一样,生怕被人轻薄了。”
谁想阮文耀还不服气了,撅着嘴说道:“那你愿意我教别人啊?”
“好好好,一样让我画下来,让她们的卜师姐教行吧。”阿软说着,忍不住揪了揪她的脸,这人都要小心眼出名了,哪有点门主样子。还过还是挺可爱的,想着,她又揉了揉。
阮文耀哪由着媳妇儿拿他的脸玩,玩闹着作势要咬她的手。
正闹着,马车突然停了下来,阮文耀赶紧护着她。
好好的大路上突然停下,自然又是遇上土匪了。这次对方的人多,早瞧上车上坐着铁面具了,一群土匪放倒了树桩子堵在路中间,扛着刀嚣张地说道:“我说你们铁面也给我们点活路吧,都要过年了,怎么什么车子你们都保。”
对方有十来个人,想是仗着人多这单是要硬抢了。
阮文耀听到了前面的声音,勾起了嘴角坐着没动。
“小十三,十四,你们应付试试。”
难得有机会练兵,阮文耀正想看看他们这段时间练的本事。他问媳妇要了帕子,盖住自己肩头衣服上显眼的老虎头刺绣。
这才扶着媳妇儿站起来,趴在车后瞧热闹。
土匪瞧到又冒出两个铁面紧张了一下,可瞧到后面两人瞧着瘦弱,又放松下来。
两个小子知有门主在,自是不怕的,嚣张地跳下车子抽出各自的武器。
他们其实也不太用刀,一般打铁小子更喜欢用铁棍子,用刀还要身法,可铁棍子你就抡吧,一棍子打过去,一打一个不吱声。
小十三嚣张说道:“怎么着,敢找我们晦气了?我们押哪趟车还得问你们了?”
“这话说得,你们本就是从我们嘴里掏的口粮吧。这一年到头的,你们倒是富得流油了。”土匪们显然是积怨已久了,到年底愁粮了,正好拿这些铁面开刀。
土匪们这趟是盯上了成双,他们也是踩了点,知道这个带着铁面脸上有疤痕的姑娘是他们山门的采买,这趟年底出门采买肯定带着不少银子。
这哪里是要劫马车,他们就是要劫铁面。
阮文耀趴在车后,瞧出几个土匪正绕着往前面驾车的位置合围,他想了想明白了。
他从侧过头靠近阿软,小声说道:“媳妇,你弹弓借我。”
阿软腰侧挂着一个荷包,平时出门就把弹弓石子放在里面。
阿软拿了弹弓给她,又在旁给她递石子。
一个土匪举起刀正要靠近成双,阮文耀拉长弹弓一个石子打了过去。
“铛”一声响,土匪手上一麻,刀掉了下来,差点没砸在脚上。
他痛得脸都扭曲了,都没功夫去捡刀。
另一边土匪没得着教训还想围上来抓人,“嗖”又是一颗石子飞过去,这次是直接打的眉骨,血顿时趟了下来,那土匪以为眼睛打瞎了,抱着眼睛在嚎叫着痛得打滚。
其它土匪以为是眼睛打瞎了,有些畏惧没敢再上来。
阮文耀故意压低声音说道:“怎么这么没规矩,打赢了再抢。”
土匪们想着他们人多,也不急得抢了,先围着两个小子,准备拿下这两个最壮的。
混战一触即发,打铁小子自小练的挥锤子的功夫,挥着铁棍子主打一个用得熟练,乱棍打死老师父。加之如今身法也快了些,那些土匪哪里是对手,刀才没砍过来,就被铁棍子弹开了,那铁棍打在身上都是咔咔,骨头碎响。
阮文耀瞧着有危险的,就拿弹弓补一石子,没得一会儿土匪已都是半残,或抱着手臂,或抱着腿,痛得直哼哼。
“媳妇儿,你也练练手感。”阮文耀把弹弓还给阿软,指着躲在草丛里准备偷袭的土匪,叫媳妇儿练手。
阿软也果敢,全不扭捏往她指的方向就打了过去。
“哎呦!”土匪抱着头钻了出来。小十四听到声音立即跑过来,一棍子打去打土匪打懵了,半天才栽倒在地上。
阮文耀又指着另一处,“那里还有两个,打快些。”
“好!”阿软不犹豫,马上拿着石子就打。
“砰砰”又是两声闷响,土匪捂着脑袋从草丛里钻了出来。
“别打,别打了,我们认输,认输。”土匪们丢了刀抱头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