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海机场vip厅候机时,有电话进来。霍赢跟霍承光告状,说老四霍承意在学校惹出来的破事。老爷子火冒三丈,足足叨了一刻钟。
霍承光听到最后问:“大哥那里——?”
“你爸和你哥去了巴勒斯坦,信号不好,现在就你管得住小意。”
“是不像话。”霍承光恭敬应承:“我来处理。”
霍赢挂断前换了语气:“阿光,又一个月了。”
霍承光明白他意思:“早拍好了,就发给您。”
等对面挂断,霍承光电话打给陆溢阳,三分钟后收到一段视频。点开看,阳光正好,乌龟在阳台上爬行,精神抖擞,腿脚有力。
画外音:“哈基米,这里这里,爬到这里有肉吃。”
霍承光给他回:“别说话,就乌龟。”
很快又来视频。霍承光看过后转给霍赢,语音说:“爷爷,我没亏待它,精神着呢。”
霍赢:“不错,好好养,下月别忘交作业。”
“您老放心。”
通知登机,霍承光往登机口去,一手拉行李箱,一手给陆溢阳发文字:哈基米,什么鬼?
陆溢阳:我起的名字。
霍承光:什么意思?
陆溢阳:可爱的意思啊。
霍承光无语地把手机揣兜里。
戴高乐机场落地,开机连wifi,涌进诸多讯息,霍承光一眼捕捉到室友那条:对不起,不该给你宠物乱起名,以后不叫了。
关机十二小时没回复,小朋友想多了,霍承光一条语音过去:“就这个,哈基米挺好的。”
往接机口去,看到高举“bienvenuedylanhuo”(欢迎迪伦)的牌子时,手机凑嘴边,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哄,让网络把笑意传回去:“小太阳养哈基米,很配。”
大洋另头,半睡半醒的陆溢阳翻身,点开枕边亮起的屏幕。
关了灯的房间里,响起男人压低的醇色嗓音,伴着明显笑意。
之后有些失眠,隔日起来差点没赶上第一节课。室友不在,陆溢阳早饭省了,洗把脸狂奔出门。
在毛概课上昏昏欲睡,总觉得有事没想起来。
听着老师催眠般的语调,说出“改革开放是经济社会发展的钥匙……”,陆溢阳冰水浇一头,哐地坐起,醒盹了。
他是不是又忘带钥匙了?
动静太大,老师看过来:“陆溢阳你做什么?对改革开放有意见?”
报告老师,我对改革开放没意见,对钥匙很有意见!
我就和钥匙犯冲!
陆溢阳双手捏成ok,干笑:“我什么意见都没有。”
课程还在继续,他想把自己埋了。
书包翻遍,确实没带。
怎么办?
第二次了,同样错误他居然犯第二次,是可忍孰不可忍,啊啊啊!
摸出手机,在桌肚里调出室友微信,打字:钥匙又忘带,你啥时候回?
删了,重新发:出差几天?
有时差,别指望对方马上回,没想到就十分钟,手机震动,回复来了:后天。
陆溢阳立马搜时差,好吧,那边半夜两点半。
两点半不睡觉,这人修仙?
很快又来一条:有事?
陆溢阳秒回: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