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白榆凝眸看向谢卿潇,对方笑而不语,像是乐见其成。
“如果我有时间的话。”洛白榆低敛神情,回笑道。
但他应该没时间。
“谢谢,谢谢,您真是一位好同学,有您在我们也能放心不少。”
“你们现在是要去干什么?出去玩吗?可以带我一个吗?”等男人讲完感激的话,谢卿潇立马接腔道。
应樊渊闭口不言,只是扶了扶眼镜。
“和人有约,不能。”没有说自己要去干什么,只是自己不好带人,洛白榆婉拒道,“你们先忙,我就先走了。”
说完带着应樊渊离开,没给他们再开口的机会。
“小姐,这个学生会会长,看起来不好处理啊。”刘叔看着洛白榆两人的背影,和蔼可亲的面容浮现出一抹锋利。
“没事。”谢卿潇收回盯着洛白榆的目光,回身带着刘叔上楼。
再怎么厉害,也就是个omega。
高等级alpha和高等级omega的匹配度,可从来不低。
“学校那边安排好了吗?”
“安排好了。”
——
滑冰场在城北体育馆一层,洛白榆和应樊渊到的时候,高义也才到不久。
换了护具和冰鞋,三人上了冰场。
周末人多,附近大学城的大学生也趁着放假过来滑冰。
滑过三圈,洛白榆坐在休息座上休息。
于晚现在在干什么?
他出神地望向球场。
应该邀请她来玩的,但是她家在城南,周末需要休息,来回一趟时间也不够,还会累。
下次还是问问吧,或许她不介意到他家做客。
“洛神?”高义滑着冰鞋,在休息座前刹车,坐到一旁,看向眉眼好似含春的洛白榆。
一点反应也没有,高义又叫了几声,“洛神,洛白榆?”
洛白榆回神,看向旁边坐着,偏头盯着他的高义。
“想什么呢?”高义眯着眼睛笑道,“叫了你好几声都没反应。”
“没什么,怎么了?”洛白榆上下扫视,也没见他哪里出问题需要帮忙。
“就想起来上周三的事,那天发生什么了?你连课都逃了。”高义笑问,拿起椅侧的保温水杯,拧开杯盖,雾气升腾。
不是没问过应樊渊,但他皱着眉什么也不说,还得他亲自来问。
“谢卿潇冲于晚释放信息素。”
“这样啊,那你把她的信息素赶走就行了,也不用非要把自己的信息素缠在于晚身上吧,一层又一层,缠得那叫一个严实,味道重得我当时差点没被呛死。”高义吹了吹杯口的热水,喝下一口,又接着开玩笑似地笑道,“感觉像在宣示主权一样。话说,你当天不会易感期到了吧?”
高义侧眸看向洛白榆,话还没停,“不过易感期只对特定人有占有欲,一般是他对象;没见过无差别攻击的啊,难不成你喜”。
喜欢于晚?
闲聊时说话不过脑子,但“喜欢”二字,在少年人心中,向来有着不一般的分量。
即使是闲聊,说“喜欢”也会慎之又慎。
拿着水杯的手微颤,差点没稳住,高义傻瞪着双眼,看着一直看向冰场的洛白榆,他好似知道应樊渊为什么闭口不谈了。
他僵硬地扭回头,杯口贴在唇上,一动不动,仿若雕塑。
洛神喜欢于晚?卧槽。
“你刚刚想说什么?”洛白榆虽然眼睛看着冰场,但其实一直在听。
“没,没什么。就是水太烫了。”说着他发出“吸溜吸溜”的嘶嘶声,听起来和“喜”的字音很是相近。
洛白榆偏过头,看了略显不自然的高义一眼,又收回目光,看向冰场。
难不成你喜欢她?
接下来的半句话不难猜出。
但他是omega,高义的推论都是基于他是alpha这一身份之上,基础就是错的,推论自然也不会正确。
后颈的腺体又在发热,心底好像也有一股热流。
他的推论真的是错的吗?
洛白榆轻咬下唇,迷茫地抬起手指,碰了碰后颈的腺体。
自己触碰的感觉,和于晚揉捏的感觉,完全不同。
炽烈中的凉意,潮水溺毙般的苏痒,舒爽到极致的无力,那是于晚抚摸他腺体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