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瘦骨感的手腕上系着一对金铃,中间链条一直向上连勾着臂上的金环,长发挑出几撮扎成了辫子,垂在胸前,额前剔透的蓝白吊坠垂在眉眼间。
瓷浼站在镜子前,有些不自然的扯了扯腰上的衣摆。
“神使大人,请吧。”
来催了。
瓷浼深呼一口气,转身踏出门。
他到神殿时,人已经基本到齐了。
瓷浼从人群中间,一步步走上神坛。
【激活剧情点三:祭祀求雨,与邪神苟且上】
瓷浼迷茫了:?
…与邪神苟且什么意思?
喊邪神跟他狼狈为奸去欺负主角?
“不用紧张。”
是巫从泫的声音。
瓷浼眨了眨眼,看向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身边的男人。
巫从泫垂下眼,目光在瓷浼手上顿了顿,在看见少年手背上的红痕浅了很多后才移开目光,走了。
好似只是顺便过来安抚一下瓷浼。
神殿之下,伏着数百苗域族人。
年轻的首领站在最前面,他并未跪下,只抬眼目光炙热的望着上面已经背过去的小神使。
无人发现的时候,男人眼底的欲望毫不掩饰。
鼓响。
“祭祀,开始!”
祈神的祭祀舞华美而充满了最原始的诱惑力——欲。
神坛前少年舞姿有些生涩,外衫的轻纱被风托起,随步而动,转身时虚虚掩上神使昳丽的下半张脸。
他垂眼半敛眸色,下腰侧脸时,纤细的腰肢若隐若现,赤足泛着薄红,长发落了一缕在脸侧,只一瞬又回首。
一片寂静中神使腕上的金铃响动声飘渺。
迟珀被压过来的时候正巧就是这一幕,他不觉呼吸一窒。
兽人的情期有七天,今天迟珀还是第二天,正是情。欲最烈的几天,看见求偶对象这幅模样,差点没忍住露出尾巴摇起来。
许是目光过于直白灼热,瓷浼跳完后便看了过去,愣了愣,随即就听见一旁击鼓的神使喊道:“以兽人血祭神明,求得苗域无灾无难。”
下一刻,一把匕首被递到了瓷浼手边。
瓷浼:“……”
真是嫌他命长了是吗!!
瓷浼面上不显,抬手拿了起来。
同时,迟珀也被压着跪在了他的身前,跟着他来的还有一个大碗。
瓷浼瞳孔微缩。
要是放满一碗,人不死也得昏。
而迟珀被俘虏时受的伤还没有好。
他一时有些拿不住手里的匕首。
旁边一直冷眼看着的大神使见瓷浼许久没有动作,出声了:“瓷神使,不过这个流程,你无法继承我的位置。”
瓷浼抬眼看去,依旧没动,语气冷淡:“兽人的血过于污浊,神他怎么会满意?”
大神使眯了眯眼。
他身为大神使,一直都是万人敬仰的。
可眼前这人自从来了苗域就没一次顺过他的意,得到首领青睐后更甚。
思及此,大神使脸色都差了不少:“那你什么意思?”
“用我的血。”
瓷浼说着,垂眼用匕首在小臂上划出一道口子,殷红的血霎时间流入瓷碗里。
用大神使的血来祭饲神,苗域还没有这个先例,以至于大神使有些愣神:“……那这个兽人呢?”
臂上的疼痛让瓷浼不怎么想搭他,大神使也后知后觉的闭嘴了。
碗里的血到一半的时候一旁的神使便叫停了,他们明显也惊诧于用神使的血来祭饲神。
神使去撒血开始祭祀求雨环节,束缚住迟珀的两人也离开了,神坛前只留下了他与瓷浼两人。
迟珀从来的那一刻视线就没有从瓷浼身上移开过,此时嗓音有些沙哑,垂眼看着身前少年手臂上的伤口:“……为什么不要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