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发现挂在瓷浼脖间的蔚蓝宝石,以一种极快的速度闪烁了下红芒。
见少年这副懵懵懂懂的模样,斐褚斯眸光幽暗,几乎毫不迟疑的低头吻了上去。
斐褚斯的吻不像裴徊那时那样的汹涌急切,反而是细密而缠绵的吻。
一点点地啄着瓷浼柔软的唇瓣,在他沉沦时引诱他张开了牙关,舌尖勾缠,他们的气息彻底融合。
之后斐褚斯便凶猛了些,瓷浼似乎有些不适,低低溢出了声呜咽,破碎而勾人。
少年漂亮的脸庞上潮红一片,剔透的蓝眸湿润迷离,鼻尖遭的红意浅,肌肤滚烫,攀着身上男人的藕白手臂上也有或深或浅的痕迹。
他跨坐在斐褚斯腿上,身上的真丝睡衣被捞上,露出了一截嫩白纤细的腰,长裤要掉不掉的挂在胯上,看着糜丽又充斥着诱惑性。
斐褚斯已经退出了瓷浼柔软炙热的口腔,银丝勾结,色。情至极。
男人原本冷寂的眸子定定注视着身下的人儿,此时翻涌着无尽的情。欲。
泊特闯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
他顿时目眦欲裂,大步上前将瓷浼拉入自己怀中,单手揽着少年的腰肢,在斐褚斯还未反应过来时,猛地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泊特眼眶通红,拦在瓷浼身前的大手青筋暴起,怒意毫不掩饰,低吼道:“你他妈在干什么?!”
斐褚斯被泊特一拳打的后仰了下,意识也被打回来了,从情。欲中清醒了。
他抬手用指背抹去嘴角被泊特打出的血丝,笑了起来,嗓音沙哑,还带着些情潮过后的性感:“接吻啊,看不出来吗?”
泊特差点没忍住再给这人一拳。
但瓷浼拉住了他的袖子。
少年也脱离了被皮肤饥渴症操控的意识,但仍是极难受,他脱力的任由泊特抱着他,全身力都依附在男人身上,闭了闭眼。
泊特顾忌着瓷浼在,忍下到口粗话,眉眼冷戾,目光像是要杀了坐在沙发上悠悠然的男人,嗓音低冷:“你那时候不是说,你不可能喜欢上瓷浼这样的吗?”
对此,斐褚斯却是微微一笑:“他是我的未婚夫,哥、哥。”
第二十五章囚笼、玫瑰,与隔绝世间的洞穴(25)
泊特听出斐褚斯这话什么意思了。
——“我可以名正言顺的对瓷浼做任何事,但你永远只能是他的哥哥,不能逾矩”。
泊特揽着瓷浼手臂的力度紧了紧,面露讽刺,倏地笑了声:“你或许是太看得起我了。”
“斐褚斯,我想要什么,不管是维斯尔老伯爵还是你的父亲,都会非常、非常乐意去满足我的。”
男人微阖着眼,居高临下的看着沙发上的神色霎时冷下的斐褚斯,轻笑了声:“所以,就算你是他的未婚夫……也无法让他,彻底的、属于你。”
斐褚斯眼底冷戾,原本散漫挂着的笑也消失不见了。
泊特是条龙这件事他很早就知道了,维斯尔老伯爵和他的父亲总是一副恭敬的模样去面对泊特。
斐褚斯对于更深一层的原因并不清楚,但不妨碍他自第一眼看见泊特时就不由得对他很厌恶。
现在更甚。
泊特在斐褚斯静默下时就不再打算多留,横抱起昏睡过去的瓷浼便走进了房间,一个余光也没给旁边的罪魁祸首。
斐褚斯没有阻拦,只是注视着泊特的背影,像是想到了什么,眼底笑意浅薄,嘴里喃喃道:“他只会属于我。”
“他那么渴望我,就如同我那么渴望他一样……”
泊特将怀里的人儿小心翼翼地放置在床上,替他脱了鞋,掖好被子。
少年睡容柔和乖巧,精致漂亮的脸庞还余留着艳红,浅金色长发如瀑般散落在枕上,饱满的唇瓣殷红,细看还破了一处皮。
泊特目光一顿,心里翻涌着嫉妒与暴躁。
像是珍藏的白玉一连被两个人染上污浊,无法擦洗干净。
他站在床边看了瓷浼许久,忽地微微弯下腰,指腹按在毫无所觉的少年的嘴角处,脑中想着刚才撞见的画面,以及,之前撞见的画面。
泊特垂眸注视着那处破皮红肿的肉唇,原本圆形的暗金色瞳孔呈微长椭圆形。
果然人类的想法是对的。
金丝雀从来不适合太过暴露在外人眼里,应该在囚笼里歌唱、只能在囚笼里歌唱。
尤其是这种,处处有情的雀儿。
泊特目光晦暗。
囚笼、玫瑰,与隔绝世间的洞穴。
他最美丽的宝物,将会愉悦的生活在那。
翌日
瓷浼刚醒来就感觉头痛欲裂,缓缓撑起身,记忆也逐渐回笼。
……!
不是,他、他昨天晚上,跟斐褚斯接吻的时候……被泊特看见了!?
瓷浼越想脸颊越烫,最后索性又躺回了床上,将被子拉过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