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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明月饭店3 知道可怕就离她远一(第1页)

驶过卡口以后,前方的道路就变得开阔且明亮。

这种明亮并非是日月所发出的自然光,事实是在零界中根本看不见天日,仰头只能看见灰霾的阴气。

光亮的源头是在明月饭店的正上方,那里高悬这三轮薄如蝉翼的纸月,熟悉明月饭店的人都知道,这正是明月饭店中“明月”二字的由来。传说这三轮纸月乃是湘北伍家的祖师所制,也是伍家的一件至宝,以此纸月施于垣上,便有奇光自发,纤毫尽辨。

至于这三轮纸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行内有不少说法,其中流传最广的版本就是伍家嫡系某一代出了一位不学无术的败家子,在外面欠了一屁股赌债还不上,于是便从族中偷来了这三轮纸月,又投机倒把地把纸月卖到了不见天日的零界,换了一大笔钱拿去偿还赌债。而当初这位零界一掷千金的大买主,就是如今明月饭店的当家花九爷。

不过真相到底是如何,如今已经无从考证。

前方的车流慢慢向中间汇集,由原本的六车道减少到四车道,最后又变成了双车道。柳安木单手把住方向盘,另一只手按在换挡器上,换挡提速一套操作行云流水,很快就把旁边那辆法拉利甩在了后面。

紫色法拉利很快消失在副驾驶的视线内,戚七撑着下巴,狭长的狐狸眼扫过旁边柳安木:“你和刚才那人认识?”

虽然她没有指名道姓,但柳安木还是准确地理解了她的意思:“打过交道,他这人难缠的很。”

戚七挑眉,张扬的红色指甲轻轻搭在唇边:“仇人?”

“朋友。”柳安木向后靠在车座上:“当然,也可能只是我这么认为。”

既然柳安木说是朋友,戚七便也不在纠结于二人的关系。她深知自己这个发小虽然看起来不太靠谱,但实际上心里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明白。

“那我换个问题。”戚七抬头看向他,一字一顿道:“你们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还有,他身上那条黑龙不像是契约,反而有股诅咒的味道,他到底是什么人?”

“他的身份很神秘,连我都不知道他的来历,不过我可以确定他和749局渊源不浅。”木海的身份一直是个谜,柳安木跟他打了这么久交代,对他的身份也只是一知半解。

“……749局,难道你还在追查二哥的事?”戚七深呼吸了一口气,声音提高了几分:“这件事就交给大哥去办吧,那个组织背后的势力深不可测,如果二哥还在,他肯定也不愿意看到你为他做到这种地步。”

“放心吧,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他们的手段,以前是我太过莽撞,才让他们有所察觉,先下手为强置我于死地。”柳安木看着前方的道路,面色依旧如常,但在他的眼神里却分明透着一股寒意:“如今他们欠了我两条命,既然我从地狱爬回来,就一定会让他们血债血偿。”

“……”戚七没有说话,而是转头看向他,脸上前所未有地浮现出很复杂的神色。

半晌,她轻声开口:“柳三,你变了很多。”

白色奥迪缓缓开入地下停车库,随着光影一点点被吞噬,车内也陷入了一片沉默。柳安木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则搭在车窗上,前方的车灯闪烁着红灯,像是怪物冰冷的眼睛。

“有吗?”他淡淡说。

戚七靠在车座上,从随身的LV包包里拿出一盒女士香烟,抽出一根点燃。她将烟嘴凑到唇边,轻轻抽了一口,昏暗的灯光衬得她的面庞有种懒倦的美:“大哥这些年过得很不好。我们送你走的那天,大哥一个人坐了很久,哪怕他什么都没说,但我能看出来他很难过。”

“……”

“不可能,他巴不得我早点死。”

提起柳大,柳安木嘴角就不由抽搐了一下,心里好不容易挤出来的一点悲伤也荡然无存,“两年前他还在行内放话,只要我敢再回去,他就打断我两条狗腿。”

被他一打岔,戚七微微皱起眉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将手里的香烟伸出车窗弹了一下:“那还不是因为他罚你跪祠堂,没想到你半夜偷跑出去,又没有关窗,结果烛台被风吹倒,一把火将祖宗的牌位烧了个干干净净,大哥只打断你两条腿,在我看来已经很仁慈了。”

听见这话,后排的程名忍不住扒着前排座椅:“三哥,没想到你还干过烧祖宗牌位这事?”

“蜡烛是风吹倒的,和我有什么关系?”柳安木耸了一下肩膀:“再说几个牌位而已,我事后也买了几个牌位送回去,柳大还不领情,全让人给我砸出来了。”

这事其实有点说来话长的意思,当年他被柳大罚跪祠堂,本来想老老实实跪上一晚上,等柳大气消了也就是完事了。没想到就在凌晨的时候,他突然收到消息,杀死柳二的那个精神病当晚被秘密送出了精神病院。

情急之下,他也顾不上那么多,踹开祠堂的窗户就翻了出去。没想到那天B市难得一见的遇上了大风极端天气,狂风吹倒了祠堂里供奉的蜡烛,火苗借助风势迅速窜起,将老柳家祖祖辈辈的牌位都烧成了一团灰烬。柳大得知这件事后,发了很大一通脾气,气急之下更是在道上放出狠话,谁敢接济他柳安木,就是与甲子一派作对。

道上自然没有人愿意与这位新晋的掌门人作对,柳安木那段时间活得就像是过街老鼠,每天睁眼就是琢磨怎么道歉才能让柳大消气。不过他还没等到柳大消气,就因为一场匪夷所思的医疗事故,亲自下去找老头认错去了。

戚七吐出一口白色烟气,轻嗤了一声:“祖宗牌位也就算了,可柳伯伯那时才过世不到一个月,他的牌位刚被大哥亲手放进祠堂里,就被你这一把火给烧了,你说大哥能不生气吗?”

柳安木抽了抽嘴角:“老头自己都不在意,也就他柳大威风最大!”

说话间,白色奥迪已经开进了地下车库。这里足有十几个足球场的大小,百万豪车随处可见,从这些车上下来的人大都衣着光鲜亮丽,身价不菲,场面堪比奥斯卡红毯亮相。

柳安木刚把车倒进车位,旁边一辆紫色法拉利轮胎便发出一声尖锐的摩擦声,随后以一个极其潇洒、漂亮的姿势,甩尾“飘”进了旁边的车位。

程名从车窗向外定睛一看,“嘿”了一声,心说这不就是刚才被三哥超车的那辆法拉利吗?

车门开关的声音尤其清脆,从驾驶室里走出一个高挑又漂亮的女人,穿着热烈大胆,雪白的沟壑包裹在几块只有巴掌大的布料里,完全掩盖不住那片让人血脉喷张的波涛。

女人轻轻扬了一下垂到胸前的长发,白皙的脖颈上纹着一条长蛇,蛇身覆盖着一层紫色的鳞片,上半身高高扬起,摆出一副攻击力十足的架势。

如果说戚七身上的气场是女王般的强势,那这个女人浑身就都在散发出一股妩媚的气质。当她踩着十厘米的黑色高跟鞋款款向你走来的时候,你的脑海里只会下意识浮现出水蛇扭动的腰肢。

女人微微抬起下巴,朝着柳安木露出了一个挑衅的微笑,后者则对她报以无所谓的神色,似乎对于她的挑衅毫不在意。

女人轻轻冷哼了一声,随即她目光流转,如流水般缠绵多情的视线落在了柳安木身后的程名身上。程名哪里见过这种阵势,立刻尴尬地低下头,不敢再多看一眼。

似乎是注意到了他的局促,女人眼底的笑意更直白大胆了几分,狭长的眼眸被压得只剩下一条线,反而透露出了几分危险的气息。

在女人近乎于“挑逗”的目光中,程名脑袋越压越低的同时耳根也越来越红,他好像感觉露在衣服外的皮肤被一条冰冷的信子一点点舔舐过,慢慢地他背后也渗出了一层薄汗。

终于在程名快要把自己缩成一个鹌鹑的时候,女人“大发慈悲”地收回了目光。她背起灰色的Prada包包,又朝驾驶位和副驾驶位的两人丢了个挑衅的目光,随即便扭着水蛇腰,朝电梯口的方向走去。

女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电梯口的方向,程名如蒙大赦地长出了一口气,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他不由抬起手臂,擦着自己脑门上的细汗:“这女人太可怕了……”

柳安木慢悠悠地说:“知道可怕就离她远一点,俗话说同行是冤家,别人随便试探你几句,就知道森*晚*整*理你是个门外汉,如果有人诚心想害你,那简直易如反掌。”

明月饭店不比别的地方,在这里什么人都有,有人修炼正道,就有人追随邪教。

这其中就有一部分危险的邪教徒,他们做事全凭自己的心情,这些人出手害人性命,可能就只是因为看被害人的长相不顺眼。还有一些自小修习蛊术的蛊师,最喜欢将蛊下在活人体内,以活人的血肉之躯为他们养蛊,等到时机成熟,再暗中催动蛊虫杀人取蛊。

这话倒是把程名给唬住了,他不由搓了搓自己的后脖颈,却依旧有些怀疑:“如果所有人都能随心所欲的害人,那还有没有法律了?”

这话着实有点可笑,法律是给普通阶层的老百姓制定的,而能来到这里的人,手里多少都掌握一些远超过自然科学的术法,对这些人讲法律、讲道德,无异于对牛弹琴。

戚七没有理会两人,她朝女人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细长的眉毛很轻地皱起。她隐约觉得那女人身上的长蛇纹身有点眼熟,但无论她怎么回忆,都想不起来到底在哪见过,最终也只能作罢。

三人简单收拾了一番,便下车朝着电梯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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