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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死尸跳楼案一 柳安木盯着他的眼睛(第1页)

想要彻底解决掉地童,就必须找到当初制作地童的黑衣阿赞,拿到阿赞那里保存的脐带。

柳安木将地童的八字报给了几个他认识的牌商,这几个人经常在中泰两境跑倒卖生意,在泰|国那边颇有些人脉。不过要追根溯源地追查一个古曼童的来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为大部分的古曼童仅仅在泰|国就经过多道转手,上面恐怕还经过了不少小阿赞的手。

而柳安木要找的是最初制作出这个古曼童的大阿赞,这种人往往是修为高深的黑衣阿赞,平时少与外人接触,只专心做自己的事情,想要找到他们,难度可想而知。

一连几天,牌商那边都毫无音讯,彭芸和孙晓丽只好先在程名的房间住了下来,而程名则抱着一床空调被跑去睡了沙发,有了两个女孩子同住,餐桌上的菜品都要丰盛了不少。

说来也很奇怪,自从搬到了这里,发生在彭芸身上的怪事仿佛都消失了。眼见闺蜜的状态一天比一天好起来,孙晓丽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也打心底里替她高兴,日子就这样平淡的过了三天。

第三天早上四点多钟,窗外还是黑漆漆的一片,柳安木就被一阵激烈的敲门声吵醒。

怀里暖烘烘的白猫从他衣领中拱了出来,用有些粗粝的舌头舔了舔他的脸颊。

程名焦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三哥,出事了,局里喊我们赶紧回去!对了,队长刚才还在问你手机怎么还关机了?”

柳安木打着哈欠,摸黑从枕头下摸出手机,一按果然没亮,这才想起来昨天没给手机充电。

敲门声还在继续,程名简直就像是个操心的老妈子,恨不得冲进来替柳安木把衣服穿好,再把牙刷塞进他嘴里。

白猫跳到床头柜上,伸出肉垫将电灯开关打开,又从柜子上跳下,叼起椅子上搭着的T恤回到了床上。它微微歪着脑袋,碧绿的瞳孔一动不动地盯向桌上用手臂挡住眼睛的青年。

片刻后,它松开嘴里叼着的衣服,毛茸茸的小脑袋拱进青年的颈窝,很轻地“喵”了一声。

门外的程名明显已经有点着急了:“三哥,你不会又睡着了吧!王队刚才三令五申,一定要我把你给带过去,你可千万不能睡啊!”

床上的青年顶着一头乱蓬蓬的短发,发尾都睡得有些翘边,他闭着眼睛又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这才顶着两个大大的熊猫眼,如行尸走肉般从乱糟糟的床铺上坐了起来。

“干!”柳安木不由低声骂了一句。

话音刚落,搭在被子上的手臂就被一条尾巴轻轻缠住,柔顺的触感让人的心情不自觉平复了下来。柳安木也总算来了一点精神,抱住白猫猛吸了一通,勉强把大清早被吵醒的烦躁感给压了下去。

拿起白猫叼来的T恤换上,又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柳安木这才清清爽爽地打开了房门。

从出租屋到沙湖公安局开车有二十分钟的车程,好在一大清早街道上的车辆并不多,半个小时后,两人拎着两笼新鲜出炉的小笼包,走进了沙湖区公安局的大门。

今天的情况好像有点特殊,整个公安局都笼罩在一层低气压中。两人甚至连热乎的小笼包都没能咬上一口,就被王队长两通间隔只有一分钟的电话,催命似的给赶进了解剖室。

解剖室今天格外热闹,不仅局里的六位法医全部到齐,专案组的成员也都站在一旁紧锁着眉头。柳安木把橡胶手套带好,刚走进解剖室的大门,就看见柏止穿着一身熨烫妥帖的白衬衫,正站在解剖台的旁边,金丝边镜片后的眼睛轻轻抬起,颜色稍浅的瞳孔中倒影出两个黑黝黝的影子。也不知怎么的,柳安木总有种直觉,左边的那个颜色更深的影子就是他。

柳安木顿时挺直了腰板,凌晨四点爬起来的怨气一扫而空,整个人只觉得神清气爽:

“还挺热闹啊。”

程名闻言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又转头看了看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柏教授,心说三哥怎么看见柏教授就生龙活虎的?

解剖室里的人主要可以分成两类,围在解剖台前眉头紧锁的法医们,以及旁边正在翻看痕检报告的特案组两位队长。其中资质最老的法医站在解剖床的左侧,他面上的表情很凝重,两眉之间凹出一条深深的沟壑。

老法医将手在尸体的肩膀、腹部以及大腿分别按压了几下,沉默了很久,还是摇摇头说道:“死者身体的左右两侧有明显撞伤痕迹,其中右侧胳膊和大腿外侧还有大量擦伤,尸体骨折呈现不规则分布,而非限制在关节处,这是因为死后人体已经没有生活反应,人体才没有出现抵抗的本能反应。无论监控摄像拍到了什么,我的结论都只有一个,死者是死后被抛尸。”

目前案件还没有定性,死者家属又坚决反对解剖,法医也只能从尸体表面进行判断,极大的增加了尸检判断的难度。

王远翻开一沓文件,从中抽出将三张照片,放在桌面上:“这是今天早上商城东路沿街商铺监控拍摄的照片,三张照片全部都能清晰地看见死者的正面,如果死者是被死后被抛尸,第一案发现场就只能是那座烂尾楼。”

“但这也是不可能的。”刘鹏马上接过话茬,斩钉截铁的说道:“烂尾楼我们里里外外全部都排查过了,楼内积灰非常严重,而且现场只采集到了死者的鞋印,如果是死后被抛尸,凶手难道还能飞不成?”

刘鹏边说边从手边的现场报告中抽出了一份,这份报告是对现场的足迹分析,白纸黑字确实写着“经现场痕检确定,现场足印全部属于同一人”。刘鹏又将手里的报告翻到第二面,彩印的图片上有一串动物的爪印,看上去有点像猫爪:“除了死者的脚印以外,现场就只有这些猫爪印。不过这些猫爪印倒是很新,有可能是昨晚留下的。”

这些报告老法医都已经看过了,他是技术科的老科长,自然清楚证据的重要性。

但身为一名从业30年的老法医,他也比任何人都清楚眼前这具尸体绝不可能是生前坠楼。法医最基本的职业道德就是尊重尸体,但从尸体的角度出发,他却无法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脚印一深一浅,这应该右腿是骨折引起的。”老法医接过刘鹏手中的痕检报告,扫了一眼后,又重新放到了桌面上:“死者身体右侧有大量撞击伤,头骨左侧骨折并有明显脑挫伤,另外死者脸部、手部以及右侧上下肢都存在大面积擦伤,这种骨折和擦伤一般是由于受害者被顶到引擎盖上后,驾驶员匆忙踩住刹车,致使受害者从引擎盖上滚落所造成,都是很典型的交通事故伤,死者在死亡前必定经历过一场交通事故。”

王远心知这件事情并不简单,也没有贸然下结论:“死者生前的活动轨迹还在查,不过基本已经可以确定,死者是从卫城方向过来的。”

法医尸检结果和监控录像证据完全相驳的情况并不多见,王远移动视线,目光很快落在了解剖台前的柳安木的身上,直截了当的问道:“小柳,你认为这个案件是自杀还是他杀?”

老法医闻声抬起头,当看到王远询问的对象只是个年轻人时,他的脸色明显不太好看起来。

他是沙湖区公安局资历最老的法医,他的意见几乎可以说是权威级别。而且哪怕在局里论资排辈,他也是技术科的科长,是王远的老前辈,放着他的尸检建议不理会,转而询问一个年轻人的意见,这不是摆明了要给他这个老科长一个下马威吗?

被点到名的的柳安木漫不经心地抬起头,他不是没有察觉到解剖室内的暗云涌动,只是他这个人一向自由散漫惯了,从来没有看谁脸色的习惯。再则法医这份工作虽然是个铁饭碗,但对他来说也却不是必要的,如果不是为了继续追查刘海平一案的线索,他完全没有理由继续留在这里。

老法医面无表情道:“我的尸检已经结束了,剩下的事情王队长自己请便吧。”

说完,这位年过六旬的老人就摘下橡胶手套,扔进旁边的垃圾桶,大步走出了解剖室。

旁边的几个中年法医大部分都是来观摩科长亲自操刀尸检的,眼见两个领导之间闹得不愉快,在场的这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递了个眼色,这个说:“尸检报告还没写完”,那个一拍脑袋:“嘿!有份尸体组织差点忘记送痕检了”。

短短几分钟内,解剖室里的人就少了一大半。

此刻还留在解剖室里的法医,除了柳安木和程名,就只剩下站在手术床旁边的赵法医。

柳安木并不在意这些人的去留,他的注意力此刻全部都集中在解剖床正前方那个近乎透明的虚影上。不同于他以前在解剖室见过的灵体,站在尸体周围的这个灵体只有一魄,而且就连这一魄也非常的虚弱。

柳安木盯着他的眼睛,好像自言自语般说道:“魂魄碎成这样,你真的是自杀吗?”

浑身是血的亡魂站在解剖床前,血泪滴滴答答从眼眶滴落,它张开干涩开裂的嘴唇,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和之前那些从货车中被找回的女人尸体一样,他张开的嘴巴里同样也没有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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