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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笑一声,索性退掉所有场地和婚纱。
当天晚上,我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我接通电话,一言不发。
电话那头也只余清浅的呼吸声。
半晌,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月月,听说你退掉了场地,是出什么事了吗?”
我声音很冷,“你闹够了没有?”
温暨白还在装傻。
我冷笑一声,“别再插手我的婚礼,不出意外的话这是我人生中唯一一场婚礼。”
“我不希望以后回忆这么美好的事时还要被迫想起你。”
“很恶心。”
温暨白的呼吸陡然粗重起来,然后爆发出一阵呛咳。
“月月,你就这么恨我?”
我懒得多说一个字,直接挂断了电话。
没过几分钟,姆妈的电话打了过来。
她的声音有些慌张。
“月月,先生刚刚跟你打完电话之后,吐血晕过去了!”
我呼吸一滞,刚想说话,就听到姆妈带着哭腔的声音。
“月月,就当看在姆妈照顾你那么多年的份上,姆妈求你好好跟先生说一说。”
“再这样下去,我怕先生会死啊。”
我沉默着应了下来。
医院里,温暨白又比几个礼拜前看到的更瘦了一点。
他的眉头依旧紧皱着。
我拿起床头柜上的苹果慢慢削着,平静地说:“别装了,我知道你醒着。”
温暨白的睫毛颤了颤,睁开眼偏过头看着我。
我头也没抬地继续削苹果。
温暨白怀念的声音响起,“我记得你之前宁愿不吃苹果也不愿意削皮。”
我把没断的果皮扔进垃圾桶里,淡淡地说:“以前不懂事。”
温暨白的眼中仿佛浸透着化不开的悲伤,他轻声问我。
“月月,这几年你过得好吗?”
我咬了一口苹果,“一开始过得不怎么好。”
温暨白着急地要坐起来。
我笑了一声指着自己的脑袋说:“我这儿出了点问题,不敢出门,更不敢接触人。”
温暨白爬到一半的动作僵在了原地。
明显的,他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继续说,“后来,我快死在家里的时候,是祁颂闯了进来硬把我拽了出去。”
我还记得那时候的兵荒马乱。
祁颂哭得比我还惨,疯了一样问我到底有什么事值得我放弃生命。
温暨白垂着眼睛逃避着我的眼睛,搭在被子上的手指不停地颤抖着。
“所以,你就决定要嫁给他了?”
“那,那有没有可能你对他只是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