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么对视,须臾后,岑璠莞尔一笑。
她坐起身,伸出手臂,勾上他的脖子,带的那锁链清脆作响。
一截藕臂搭在他的肩上,露出白嫩的肌肤,连带着一截锁链坠在胸口前。
她魅眼如丝,身上还带有清香,轻笑道:“那我给殿下脱,那算不算是无师自通?”
元衡一只手将她的腰按近些,脸上同样的带着笑,“自然算。”
岑璠瞬间黑下脸,她抓住他的衣领,用力扯开他的衣裳,扒到他的臂弯。
他胸口大敞,锁骨分明,大片的肌理纹路流畅得恰到好处,配上他这张脸确实算得上无可挑剔。
岑璠撇开眼,放下手。
“怎么不脱了?”元衡握紧她那只锁住的手腕,扶到他的腰间,“王妃进王府后,还从未给孤更衣,今日服侍一二,有何不可?”
岑璠盯住他,哼笑一声,咬牙切齿,“当然可以。”
她指尖碰上他的玉带,带上的白玉冰冷,她两手紧扣,近乎用扯,和元衡口中的“服侍”没有一点关系。
元衡就这么任由她扯,那条云纹玉带样式繁复,她扯了半天还是没扯开。
他脸越来越冷,最后还是没了耐心,握住她的手,掰开她乱抓的指,往该放的地方一扣。
玉带轻巧地解开,他便起身,双膝跪上来,整个身子往前压住。
他把她刚才对他所做之事照着做了一遍,扯住她的衣裳,用力一撕。
男人的力气终究要比她大一些,身上的纱衣被撕开一个裂口,腰间的细带被熟练地抽开,甩在床下。
炽热紧贴,岑璠想用脚蹬,手上胡乱拍打,锁链沙沙作响,他烦躁地用膝盖抵开,硬生生挤了进去。
他走了许多日,猛地闯入,岑璠差点背过气去,额头上冷汗直冒。
元衡似是感觉得到,低眼看她,神情还是冷漠,蹬掉鞋子,抱着她仰躺在床,向上抬了抬。
他抬头扫了两眼,盯住她,还是那句,“取悦孤,会吗?”
岑璠抿住唇,跪坐在那里,额上冷汗涔涔。
元衡知道,她是会的。
上一世会,这一世也懂,只是不愿意。
他手握紧她的腕,金链发出阵阵响声,不绝于耳。
……
岑璠走的那晚,元衡曾回来过,将她身边伺候的人都看管了起来。
乳娘当晚彻夜未眠,隐约能猜到些什么。
今日被放出来,本想找个时候劝上一劝岑璠,却打听到两人未从西边的小院出来过。
到了午时,乳娘在房内终于有些坐不住,向灶房一打听,才知道两人连传膳也不曾。
乳娘知道自家姑娘的脾气。
可再怎么怄气,也不该不吃饭呀。
乳娘心里直道不行,让人收拾好饭,提着食盒去了西面的院子。
那院子门口有侍卫把守,乳娘笑脸相迎,说是去里面送饭。
侍卫面色为难,似不愿让她进。
乳娘徐徐道:“这午时都过了,两位主子再怎样总要吃饭,二位不如让老奴把饭送进去。”
两个侍卫相顾,让出门来。
乳娘轻步去了院子,正准备敲门,却是听见窗棱的响声。
那响声她来时并不大,是以她未曾注意,可现在却是清晰可闻,还伴随着几声锁链的响声。
乳娘向声响处看了一眼,只见那扇窗半掩,却有一只伸出的玉手。
那只手紧紧抓着窗,
似还是握不稳,松了又握,腕上一条金色的细链在窗棂上摇摆碰撞。
窗内的场景也依稀可见,白润细腻的香肩外露,纱衣半掩,影影绰绰。
乳娘迅速移开眼,只觉无处自容,迈开步子又走了出去,连饭盒都不曾留下。
一个时辰后,院子内才下令传膳。
岑璠还未沐浴,只简单擦洗过,一头乌发早已散开,身上换了件月白长袍。
就连用膳时,手上的锁链都不曾解开。
岑璠本觉得他是在吓唬他,可就算是他在她身上发泄了一通,依旧没有解开锁链的意思。
她问的时候,连尊称都省了,“这链子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松开?”
元衡未理会她眼中的怒意,给她盛了碗鸽子汤,淡淡道:“等你为本王诞下第一个孩儿的时候。”
岑璠沉默片刻,问道:“殿下是觉得,有了孩子我便不会离开王府了,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