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坚点燃一支烟:“当然,这个没问题。我今天来,就是跟你们谈清楚合作。之前柴荣飞跟你们谈的合作意向,我们这边承担最大风险,却只占小股,这不公平。”
啸哥:“怎么不公平?我、笑口李、程咬金和你们,总共四方,原本每一方占股25%,然后程咬金让了5%给飞哥,所以,你们是占比30%的最大股东……”
阿坚弹了弹烟灰,他不傻:“呐,你们三个都是双龙堂的,你们是一伙的,用专业一点的术语叫,你们是一致行动人。我的意见就是,你们和我们各占50%,然后因为老柴之死,你们需要让5%给我们,那么最终应该是你们45%,我们55%,这才合情合理!”
这就太扯淡了!
“首先,你把我们三个当做一方,那就是错误的,我们三个代表了三个堂口,北区、西区和中区……”
双方开始扯皮,但因为争议过大,一时间根本不可能聊出结果。
梁可风看出来了,这人就是想要开天杀价、落地还钱,无论最后她这边让步多少,他都是赚的。
梁可风不想再听他们继续扯下去:“如果你们是这种态度,我觉得我们不用继续谈了。你说你们要承担风险,外面愿意承担风险的社团有的是。但是你们想要另外再找一个像四方城寨这样独特地位的合作方,你不可能找得到。四方城寨在港城是独一无二的。也就是说,现在只有我们才有资格挑选合作方,你们没有!”
阿坚被梁可风怼的哑口,他气得对啸哥说:“啸哥,这里什么时候轮到女人说话了?我们做大茶饭生意,女人都上不了桌的!”
啸哥耸了耸肩:“不好意思,我们三个都得听总务主任的。”
阿坚语塞:“……”
梁可风站起身:“在这里,最上不了桌的是你。阿坚是吧?让你们真正的老大亲自来跟我们谈,不然,我们换一拨人合作。”
阿坚愕然,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穿帮的,他更不可能知道,他和阿牛在楼下说话的时候,被梁可风透过窗户看到了。
通过读唇,梁可风知道,这个阿坚就不是真正的幕后老大。
当然,这阿坚的气场和表现就不像是能掌控柴荣飞兄弟的人。
“我们走吧。”梁可风先出去了。
阿坚满脸懵逼坐在那儿,本来还想摆款,想争取多点股份,回去好邀功的,没想到不止丢了面子,还穿帮了。
阿牛没办法,赶紧送啸哥他们出去。
从包厢出来,梁可风给了钟细标一个任务,让他去调查阿坚究竟是什么人物。
钟细标不算是特别能打,但跟踪调查是一流的,很快,他调查出结果,阿坚的身份是忠义帮“信字头”堂口的九底红棍。
就是跟十二底红棍还有一段距离的最底层红棍。
这个结果跟梁可风预测的差不多,如此可见,柴氏兄弟背后的势力就是三大社团之一的忠义帮。
回去没多久,阿牛再次打电话来道歉,说他们老大最近不在港城,所以才让别人顶替他来谈合作。
他老大今晚回来,想约他们明天见面。
地点还是在云雀楼。
第二天中午,他们终于见到了柴荣飞背后真正的老大,忠义帮“信字头”堂口坐馆陀螺叔。
陀螺叔人如其名,光头尖尖像陀螺,人也有五十多岁了,眼睛下挂着厚厚的眼袋,看着非常精明。
他把阿坚也带来了。
陀螺叔还没坐下,他先吩咐阿坚:“阿坚,快给胡小姐道歉!”
阿坚没办法,心底不情不愿,却也不得不拉下面子低头:“胡小姐,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我昨天不是有心冒犯,你看看能不能就像粉笔字那样,抹掉它?”
梁可风微微一笑:“各为其主没错,但做人,还是要有基本礼貌的。如果你是真诚道歉,那我也给陀螺叔面子,这事就这么算了。”
阿坚:“……”
过了会儿,他不得不说:“我真诚道歉。”
笑口李打圆场:“这个社会,小看谁都不能小看女人。”
“那是那是。”
两边人马这才坐下,重新开始谈判。
陀螺叔:“之前阿飞跟你们谈的合作,我们想重新换一下主体,就我们信字头和你们双龙堂谈合作,各占股百分之五十,如何?”
啸哥不同意:“这对我们来说并不公平,我们前前后后要投入的精力、花的钱不说,还有我们四方城寨这个位置的独特性决定了,我们现在要的并不多。”
陀螺叔:“这样,以后你们通过我们购买土料和海洛因,我们给到你们成本价,我不赚你们这个钱,但我至少要拿到跟你们合作项目50%的股权。”
啸哥看了眼梁可风,其实这个合股谁占多少股份,一点意义都没有,既然是一个钓鱼的鱼塘,鱼塘里的鱼要再多的股份又有什么用?
但他们不能轻易松口,轻易松口,就显得不真实。
来回拉锯了大半天,最后的结果是,双龙堂占股60%,信字头占股40%,而之后信字头提供给双龙堂的所有资源,按照成本价计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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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双方便签定了合作协议。
回去之后,笑口李担心道:“接下来这个戏怎么唱?我看陀螺哥的意思,他要派阿坚来监督棚仔运作。特别是开业期间,他认为阿坚有经验,能帮我们,这事可不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