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他也已经别无选择,只能这样。
“父皇,您不能御驾亲征啊,战场风云多变,儿臣实在担忧您的安危,还是让儿臣替您去吧。”
即便千般不愿,百般不舍,华应飞也必须肩负起本该属于他的责任,保护这个国家是他生来就背负的使命。
他没做好,反而要让已经年迈的父亲替他善后,于忠于孝,他都过不去。
“华应飞!你现在竟然连朕的命令都不听了!”
无论老皇帝要做什么,身为臣子,身为儿子,华应飞都不该阻拦,就算明知此去十死无生,也得去。
就算拼上这条老命,也要为他的儿子最后一次善后。
“可是父皇”
“够了!全都退下吧,朕乏了,御驾亲征之事不必再议,传令下去,命大军做好准备,三日后随朕一起保卫大朝疆土。”
“再有敢阻拦者,朕绝不轻饶!”
老皇帝的话为这件事最后定了性,华应飞再心有不甘,也只能认下。
为人臣者,为人子者,向来如此。
出征
是夜,华应飞心情莫名烦躁,独自一人坐在庭院外的廊下,本来不爱喝酒的他今夜醉了酒,想以此消消心头的愁绪。
脚下的酒罐堆起一个又一个,他已经醉的有些模糊,可心里还是觉得难受。
"华应飞。"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华应飞一个激灵弹射起身,但他醉的意识都已经模糊,起身时不小心被廊下的台阶绊倒,就这么毫无形象的摔在地上。
就这样滚到了秦不弃脚边,手里甚至还抱着又一个空掉的酒罐子。
“你嗝,怎么,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觉啊?你是谁呀?”
他意识混沌,视线也跟着模糊起来,看不清眼前这双鞋子的主人到底是谁,觉得熟悉,可一时又想不起来。
眼前那人长长叹了口气,她蹲下身看着华应飞,散落的长发扫到了他的脸,后者就伸出手在半空中胡乱挥舞。
那人抬手想把华应飞从地上扶起来,可他太沉了,仅凭一个人的力道很难搬得动他。
华应飞只觉眼前闪过一道黑影,还没来得及看清动作,身边就忽然出现了一张近在咫尺的脸。
如此近的距离,他终于能看清这张熟悉的脸属于谁。
“阿典…”
他抬手在眼前晃了晃,还以为自己是出现了什么幻觉。
“我在的,如果你今天晚上想暂时休息,我也会陪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