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典姑娘你受了伤,不能骑马,还是我带你走吧。”
秦不弃毫不犹豫的点头,她就算没受伤,也不会骑马。
两人踏马疾驰而去,留在原地的几个随从都大大的松了口气,他们也终于算是逃过了一劫。
銮城内的街道上熙熙攘攘,各路摊贩的叫卖声不断,华应飞看在眼里,有些恍然,倘若叛军真的已经入了銮城,这样安宁的生活,恐怕不会持续太久了。
秦不弃坐在马上眼巴巴的往四周瞧着看,这还是她这么多年里一次到銮城来,却怀着这样沉重的心情。
华应飞找了间客栈,一般的客栈配不上他的身份,从装潢上来看,这家客栈大概价格也会是整个銮城内最贵的。
“小二,来两间上房。”
钱这东西,华应飞是最不缺的。
“抱歉客官,小店现在只剩一间房了,您二位…要不挤挤?”
这话说的,实在冒昧了些。
华应飞干咳一声缓解尴尬,余光偷摸瞟了一眼秦不弃,想看看她的反应,结果仍旧是不出所料的平静,她好像真的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不在乎一样。
“这不逢年不过节的,怎么连空房都没有,你们这店到底怎么回事,有钱还不赚?”
店小二应对过多少刻意刁难的客官,他自己都数不过来,像华应飞这种应付起来简直就是小意思。
“二位客官是刚到銮城来的,可能有所不知,咱们銮城最近来了位大人物,是为了筹备和许知府的儿子大婚才来,近日可有不少人听闻消息往銮城来,都是奔着那位大人物去的。”
“都想着趁此机会在大人物面前露个脸,说不定还能捞到点油水,就算不能露脸去吃顿知府大人的酒席,也算这一趟不白来了。”
大人物,大婚…这两个词联系在一起,让华应飞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他总感觉这事说不定和张知尽有关系。
别再有关系了,他真不想看见张知尽这眼高于顶的家伙。
“其他客栈现在应该也早都住满了,也是二位来的巧,早上刚有位姑娘来退房,您二位正好就能住下,我看这位姑娘舟车劳顿一天,想来也已经累了吧。”
见华应飞面上有松动的表情,店小二顺坡下驴,把人给抬了上去,华应飞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最后只能寄希望于秦不弃。
“就这样吧。”
秦不弃满不在意的摆摆手,说起话来有气无力的,看着就是一副将要不久于人世的样子。
她是真的累了。
这么久没合过眼,就算是铁打的秦不弃也遭不住啊,还不让她休息,她真撑不住了。
外头已经日暮西斜,她又在路上奔波了整天,必须要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下了。
仔细想想,从前天晚上的新婚夜杀了县太爷之后,她没有停下过片刻,不是在逃命就是在逃命的路上,现在又把自己给搞了一身的伤,好不容易能停下来歇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