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姑娘你睡醒了,我跟你讲,外面这位姑娘她”
秦不弃晃晃脑袋,强打起精神来,顺便把啰嗦个没完的华应飞甩出自己的脑子。
“阿典,可以这样叫你吗?睡的还好吗?”
黑衣女人从院子里走回来时,见到了秦不弃,两人四目相对,女人面上的死气一扫而空,第一次露出了笑容,原本了无生气的眸子里也出现了几点亮光。
她像是很期待见到秦不弃的这一天。
“你认识我?”
秦不弃有些疑惑,这间义庄她的确来过不少次,茅草屋也进过不少次,但从来都没见过眼前这号人。
黑衣女人笑着摇了摇头,抬脚率先走进了里屋,秦不弃跟在她身后走了进去,出于好奇和不解,华应飞在这个显然和他无关的戏份里,依旧挤了进去。
“这位姑娘,你到底是谁,你认识我,为什么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你?”
秦不弃有些急切的问,从先前女人说话时,如此熟稔的口吻,不难猜得出来,对方确实是认识自己的,可秦不弃却对这位姑娘一点印象也没有。
“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但我们都认识一个人——秦百宝。”
黑衣女人往点燃的火堆里添了一把柴,噼里啪啦的燃烧声,破旧的窗户外吹来的呼呼风声,充斥了整个屋子。
唯独,没有人说话的声音。
华应飞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在秦不弃和黑衣女人口中,一直不断提起的‘秦百宝’这个名字,是一切的关键。
回头有空了,他得让阿辅去好好调查一下,这个叫秦百宝的到底是个何方神圣。
“公子,可以让我们单独谈谈吗?”
秦不弃压抑着心底翻涌的情绪,不管过去了多久,秦百宝依旧是深深扎在她心里的一根刺,心脏每一次的跳动,都会有每一次的痛苦。
而现在,黑衣女人的话,无疑是将这根刺扎的更深了些。
她以为等到这根刺被拔出来的那天,她就会自由,就可以不用痛苦,可当真的那天到来时,她才猛然发现,她的心早就已经烂的千疮百孔了。
“好,好好,那我去外面守着。”
华应飞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掀开帘子走了出去,屋内只剩下了二人,和正在燃烧的火堆。
只剩两个人所在房间,更加沉默了,静的让人几乎快要窒息。
“秦百宝死的那天,我去看她了。”
黑衣女人率先开了口,停下手上继续添柴的动作,转身看向站在一旁的秦不弃,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的少女,满眼悲伤痛苦,被扎的鲜血淋漓的心脏,正在一遍遍向她传递痛苦。
她就那么看着她,等着她口中说出的回答。
“她说,让我有机会见到你的时候,跟你带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