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烟被抢走,按在水池里,安琪无语地看着男人:“顾渊你是不是有病?”
“禁止抽烟,违者二百。”他指着牌子上的字迹念道,“给我四百让你抽下一根。”
安琪被气笑了,她一盒烟都没四百,撩了一把头发,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谁稀罕你这破楼,倒是你,对人家温柔点。”
说完,她冲沈池鱼抛了个媚眼才扭着细腰出去。
顾渊从实验室里把医药箱拿出来,给她冲干净,烫伤的地方除了有些红肿也没有别的异样,拿棉签小心的涂上烫伤膏。
沈池鱼坐在实验室的桌子上,他蹲在地上给她上药,想到刚刚那个女人的语气似乎和他很熟,难道真的是地下情人?
毕竟国外好像还蛮流行这个的。
“想什么呢?”见她看着自己发呆,但眼神中绝不是在想着自己,通过他想别人?
“啊?”这是那晚之后他们第一次主动说话,沈池鱼还有些莫名的紧张,“没什么,就是觉得刚刚那个姐姐很漂亮。”
“嗯,确实很漂亮。”
安琪是他们院的院花,在国外就很吃得开,聪明有魄力的女人,她应该和她有很多话题可聊。
但是,鉴于某些原因,还是不要让她们接触的太过亲密。
第一次听见顾渊夸别的女人,沈池鱼一噎,她撇过头点点头,“应该,应该很适合你。”
把药膏放回医药箱的手一顿,他转过头古怪地盯着她,沈池鱼有些心虚地问道:“怎么了吗?”
“没什么。”他低头继续收拾着医药箱,转过身把它放进最上面的柜子里,“沈池鱼,你有点酸。”
他直步离开会议室,话中的取笑却在她耳边久久回荡。
脸红得发烫,沈池鱼打开水龙头用凉水拍拍脸颊,谁酸了!
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她平生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总是被人夸漂亮,沈池鱼也从来没对自己怀疑过,桃花眼,鹅蛋脸,算不上美的惨绝人寰,可是能称上清秀,她平日很忙,除了护肤品外几乎从来不化妆。
要是还在高中她自然有恃无恐,可是近几年的各种事情让她时常看起来有些疲惫。
国外的审美好像跟国内不太一样,她在国内这副样子可能比较吃香,但是比起性感明艳她真的四个字哪个也不沾。
捏了捏自己的脸,突如其来的挫败感让她有些失落。
晚上。
她今天额外多看了一篇论文,所以决定奖励自己回去睡大床。
从大楼里出来,冷风迎面吹来,撩的她有些发懵。
“滴——”
车鸣声响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大脑突然暂停运转,盯着近在咫尺的车灯没了反应。
刺耳的刹车声冲击着耳膜,她坐在地上心脏剧烈地跳动,腿软的站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