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哪能舍得啊。”
“少来,我看见你偷笑了。”
“我才没偷笑,我笑得正大光明。”
“月无忆,我要收回‘我就是你’这句话了,我绝对没你这么不讲道理。”
“诶,话不能这么说,也许你比我恶劣得多,只是你自己还没发现。”
“不可能!我再恶劣也不会恶劣到把你的两条衣带系在一起打上死结。”
说完,阿月掰开了月无忆的手指,把自己被玩得乱糟糟的飘带解救了出来。
月无忆笑着睁开眼,揶揄地问:
“你早就发现了,现在才说?”
阿月翻了个白眼:
“仗着我喜欢你,整日里胡作非为。”
又是这句。
月无忆侧身坐了起来,捧着阿月的脸揉了揉:
“每天的口头禅不是喜欢就是爱,你哪来的那么多爱?”
阿月不服气地辩驳:
“作为最初的山神大人,你的爱绝对比我还要多。”
月无忆哼笑了一声:
“偷换概念,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要不是你刚化形的时候,吵着嚷着要一辈子用来爱着我,我至于整日里这么担惊受怕?”
阿月拍掉了月无忆的手:
“怎么了,我爱你这件事很可怕吗?”
月无忆认真思考了一会儿,煞有其事地点头:
“相当可怕。”
阿月故意呲着牙,反守为攻掐住了月无忆的脸:
“可怕也给我忍着,给我忍着就是给你自己忍着,忍着忍着就习惯了。”
月无忆大笑着躲开,同时不服气地辩驳:
“你自己听听多不讲理,哪有爱别人还要追着爱的道理。你……你别挠我后腰!”
“怎么了,有本事你也别挠我啊!”
两位幼稚的山神再一次笑着闹在一处。
直到山脚下传来了一阵喧闹。
月无忆和阿月对视了一眼,在彼此眼中见到了同样的严肃神情。
两位山神迅速从湖边起身,赶往山脚下。
有人来了。
很多人。
顽劣无忆山神:她不开心
时隔五年,荒山再次迎来了一波流民。
足有五百余人。
大多都是妇孺和老者,无一不是伤痕累累、瘦骨嶙峋。
为首的老人颤颤巍巍地拄着木杖,在见到山脚下的村落时,终于老泪纵横,扑通一声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