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一别。
申清的心忽然有些绞痛。
大雨如注,申清在原地站了一会,才撑着伞走进了家门。
平时都开着暖光灯的家此时却格外刺眼,申父申母坐在沙发上,而另一边,坐着一个申清从来没有见过的男人。
他身上的气质和傅怀枝很像,都有一种清冷疏离的上位者感,但还多出了几分的不怒自威。
申父的脸色难看至极,申母则是强忍着眼泪。
申清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脚步有点僵硬,但还是缓慢的上前,挤出一抹笑容:“爸,妈,家里来客人了吗?”
申父申母没有回答,倒是那男人站了起来,主动伸出来手:“你好,我叫傅政,是傅怀枝的父亲。”
男人的声音不大,平淡且轻,但在申清耳边听来却是如遭雷击。
傅怀枝的父亲突然造访一个素未谋面的家庭,他那样的家业肯定不会是屈尊来和申清家做生意,那么唯一一种可能,就是为了傅怀枝。
申清迟迟没有去握傅政的手,傅政倒也不坚持,只是让申父示意申清坐下。
申父脚下像有千斤重,但还是强撑着站了起来,把申清给摁倒了沙发上。
傅政微微一笑,这才继续开口:“申清,知道我是谁吗?”
申清张了张唇,用尽全力才发出了声音:“我知道。”
傅政点头:“既然知道,那肯定也能猜出我必行的目的是为了我的女儿,傅怀枝。”
申清不语。
傅政的语气开始变得寒凉:“我的时间不多,我就长话短说,你们两个的事,在你车祸之后我就知道了。”
“自从和你在一起后,怀枝做的太多事都不合乎常理,频繁外出,孟家的事,她让孟家股票跌了两个亿,跟我说是为了一个小小的同学,只是“同学”吗?”
“申清,我可以实话实说,我已经暗中派人盯你们很久了,这次去古镇两天是我给你们最后的宁静之日,现在,你永远——”
“都不能再靠近傅怀枝,你高攀不了她,我会亲自来跟你谈是因为那是我的女儿,她是她母亲留给我的唯一的遗物。”
说完,傅政站了起来,冷冰冰的斜睨着申清:“否则,我就拿你爸妈,开刀。”
傅怀离开了,申清坐在原地,深深闭上眼睛,她现在开不了口,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不知道怎么面对面前的爸妈,更害怕傅政会伤害他们,更多的,更多的,是傅怀枝那张脸。
申父申母仿佛苍老了十岁,三个人就这样静默着坐了十多分钟。
申父最终才开了口:“傅政是商业界的传奇人物,只手遮天,我们…得罪不起。”
“爸爸不想问你为什么会和他女儿在一起了,现在的问题,是我们的生活,你懂吗?申清。”
申父第一次这样直呼申清的名字,带着颤抖和惊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