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安软着身子推他,“阿、肃,别……别亲了……”
礼肃在他唇上咬了一口,秋水般的眼睛含着脉脉情意,“我很想你。”
郁安被他勾到,抵抗的力度一松,“唔。”
被迷迷糊糊亲了半天,郁安实在受不了,匆匆推开他就想从案上逃开。
礼肃扶住郁安分开的膝头,“阿郁要去哪?”
郁安红着脸说不出话。
礼肃勾着他的腰将人往自己身上按,将他托臀抱起。
郁安推他的力道大了点,“不要这样。”
他反应太大,礼肃动作一顿,很快就像察觉到什么,轻声笑了起来。
郁安无地自容,将脸埋到他颈窝。
颈侧滚烫,礼肃将他放上了小榻,“这里会舒服些。”
一落地,郁安就默不作声往里面挪。
礼肃牵住他的手腕将他拉了回来,“阿郁。”
郁安摇头,“不亲了。”
面颊带粉,分明唇瓣还湿着,呼吸也是乱的,但郁安还是很肯定地重复一遍:“不亲了。”
礼肃打开他蜷着的腿,很耐心地吻了吻他的面颊,“阿郁,对相爱的人来说,这是正常的。”
郁安知道这是正常的,但是亲自遇到这种情况还是觉得难堪。
礼肃安抚般吻过郁安的颈侧,而后抬起眼睛看他。
郁安被这人看得没办法,主动去亲他。
这次亲了很长时间。
郁安被放开的时候,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坐到了礼肃的腿上。
他想下来,稍微一动就被礼肃按住了大腿。
“别动。”清润的声音已经完全哑了。
郁安视线下落,立即就不动了。
稳稳按着郁安的腿不让他离开分毫,这人的语气却很温柔:“阿郁,我心悦你。”
此刻,言明与否已经无关紧要了,郁安亲身体会了礼肃的心意。
138裙下之臣
◎大家都知道,郁安殿下是皇子◎
礼肃的心意无可质疑,郁安彻底放了心。
两人依旧聚少离多,郁安在这段时间里继续忙自己的事。
入春之后,梁嗣在国君的授意下,有意识地接触更多国事。
他资质平平,即使有人帮着出谋划策,做出的政绩也令老臣们难以入眼。
国君倒是沉着脸没说什么,只是听说理政殿的侍奉内监因为办事不力被换了好几个。
至于真正办事不力的人到底是谁,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大抵是看出了国君的态度,梁嗣捏着鼻子上进了几天,无奈做不出成效,也就慢慢荒废了下来。
且不知李氏如何将儿子劝好,梁嗣在人前又恢复成那副励精图治的储君模样,雷声大雨点小,背地里却沉迷享乐,养了一院子的歌姬舞姬。
真正让几个老臣心寒的是春夏时北部的一次地动,事发突然,传入朝中的时候已是入夜之后了。
恰逢国君远巡,只剩身为太子的梁嗣在朝中与诸位重臣理事。
当夜,梁嗣听了消息一时竟拿不出主意,被一个心直口快的朝臣追问计策无果,脸上是风雨欲来的阴沉。
但天灾事急,章程还需尽快拟好,几个大臣商量着定好赈灾救援的措施,终于看向站在一边的梁嗣,烦请他取出储君印章,将章程层层批复下去。
梁嗣没在袖中取出要找的东西,对上诸臣的眼睛时,笑都笑不出来。
最后印章在一个舞姬榻上找到,在周围人沉痛的目光里,梁嗣险些将东西甩在地上。
事情是解决了,太子乖张昏庸的名声也传遍了。
早前很多人都看不惯梁嗣高调的做风,这一两年好戏更是层出不穷,这远梁的储君像个笑话。
重朝臣失望至极,连带着对郁安问政都没有好脸色。
郁安表现得谦逊温和,并不在意他们的臭脸。
御史大夫为主的中立派对梁嗣也不甚喜欢,对郁安的态度倒还好。
自从知道这位殿下是男儿身,几个老臣恭敬了许多,但始终游离不定,并不直接表态。
寒门官员那边则对郁安更是信服,唯这位殿下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