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岂不是又不用上学了,好爽。”季乐言羡慕,但他不说。“对了,那你生日都过了啊,到时候给你补一个吧。”
祁樾写着字的手,突然顿住,笔珠子在纸上落下重重一笔墨。
季乐言不提醒,他都忘了自己生日了。
“行。”
沈亦桉戴着墨镜,按照老师发的时间,地址,准时到了。
他最近总是起得很早,困得都睁不开眼睛,一出门就被刺眼的太阳闪,眼睛更睁不开了,急忙回屋找个墨镜带上,眼睛才好受一点。
上了车,他就开始补觉,什么时候出发,几点到达目的地,丝毫不关心,等他睁开眼睛,车上已经没有几个人了。
前面那人的脑袋,怎么那么眼熟?
他没多想,下车拿着行李,分好的房卡,回去补觉。
不用上学就是爽。
十天的集训,就是一群人待在一片空旷的公园里,画画风景,聊聊天,他也认识了一个新的朋友,隔壁学校的美术生。
俩人一来二往就熟了起来,偶尔约着出去逛逛。
转眼五天时间过去,沈亦桉睁开眼,手机里弹出好多条信息,无一例外都是祝他生日快乐的,顺带发来转账。
他一一收了,致谢,前往集训场所。
刚回到酒店,他就收到一个许久未联系的人发来的信息。
为何许久不联系?
因为他不敢发信息,之前的事情虽说过去了,但他还是觉得尴尬,其实喜欢一个人没有错,这有什么,谁年少轻狂心中没有过一个喜欢的人,但被喜欢的人暗自拒绝就成了一种痛苦。
就像网上常说的那句话————得到过失去了遗憾,还是从未得到遗憾?
他想了想,其实都遗憾,没得到那岂不是看着心爱的人和别人亲亲我我朝朝暮暮?得到了却失去,那不就像是宝藏?拿到手里还没来得及细细揣摩,好好珍惜,又离开了?
如果放在以前,他可能会说,我才不要遗憾,我要得到,并且努力珍惜拥有一辈子。
事实上他也确实这么做了,本想试探试探人家的取向,这不,失败了吗。
所谓一棵树不会开花,不会结果,那他就只是普通的一棵树,不能像其他会开花结果的树一样,有许多个美好的名字,得人喜悦,得人垂爱。
暗恋,明恋,都是恋,但是成功了,那便叫明恋,爱恋,恋爱,随便什么恋。
如果失败,那就只能叫暗恋。
祁樾:出来。
出来?
祁樾难道还不知道他参加比赛了?
不应该吧,他不问季乐言也会说的吧。
更何况自己已经好多天没去学校了啊。
果然是不喜欢,所以不在乎,无所谓他在不在。
他气冲冲地打下几个字。
桉:我不在!!
祁樾:酒店楼下,出来。
酒店?
祁樾说的不会是他现在的酒店楼下吧?
沈亦桉急忙跑到窗边,往下四处张望,空无一人,又失落的坐回床上。
桉:我在隔壁市参加比赛,大概还要六七天才会回去。
祁樾:我知道,我在楼下大厅,你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