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顾屿桐蜷起身体,躬身俯趴在地上,近乎发泄般地处理着自己赤裸的欲望,两眼通红。
触手们从顾屿桐体内游走出来,悻悻地藏在石头背后,悄咪咪看他掉眼泪。
它们是他本体的一部分,自然也跟着一起难过。
但没一会儿,它们就有办法了。
第二天,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顾屿桐从河边清洗完回来,刚踏上这片海棠林就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
有人来了。
他衣领扣子都还没来得及扣好,下意识拔腿就跑。
身后的人不紧不慢地跟着,始终保持着一段克制的距离。
周围全是海棠,他藏无可藏。
最后在不小心跌了一跤后,他只得躲在了一棵海棠树的树干后方,背对着那人。
“还愿意和我说话吗。”
顾屿桐喉咙干涩、发紧,他死死地扣着树干:“你来这里干什么。”
春风和煦,落英缤纷。
男人好听的低沉的嗓音响起:“我的爱人走丢了,我来这里找他。”
记忆被拉回到从前,在那副鎏金覆面下,祁凛也说过同样的话。
顾屿桐稳了稳心神,低声说:“那找到了吗。”
“快了。”祁凛的脚步声逐渐靠近,最后在距离顾屿桐三米的位置停下,“如果他愿意回头看看我的话。”
顾屿桐并没给予回应。
但他的触手悄然游了出来,缓缓来到祁凛身边——他的本能率先替他做出了回答。
顾屿桐靠着树干,隐约听到身后有什么动静,不一会儿,一根触手就缠上了他的手腕,在他掌心放了一个很熟悉的东西。
那是张保存得很完好的创可贴,外表是一只很滑稽的粉红色小熊。
是他送给祁凛的。
祁凛问他:“刚刚摔疼了吗。”
顾屿桐莫名眼酸:“不是嫌弃这个很蠢吗?”
“喜欢。”祁凛回答道,“因为喜欢所以想留下。”
两人都以为对方还在生自己的气,因此迟迟不敢靠近。
顾屿桐颓然地靠在树干上,强迫自己认清现状,扬声说:“祁凛上将,作为卧底,我为我从前的行为向您道歉,如今一切安好,我保证不会再出现在据点,也不会出现在您面前。”
“如果……如果,您还恨我,您可以杀了我,反正——”
顾屿桐没有料到祁凛单手挽住自己的触手,猛地一拽,把自己从树干后拉了出来。
枝桠轻颤,下了场粉白相接的花瓣雨。
顾屿桐被拽到祁凛跟前,被他不由分说地圈住腰身。祁凛的动作带着克制到极点才有的颤抖,“反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