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厉寒不擅长自我反省,并且也不打算过分怜悯世人,他短暂的愧疚之后就想好了怎么弥补宋襄,然后心里那点负面情绪就烟消云散了。宋襄趴在膝盖上,自言自语了一会儿,声音就越来越小。严厉寒趁机将她拖到了沙发上,然后随便拉了一条毯子把人盖上,确定宋襄睡着了,他就自己回去了。宋襄睡在客厅里,时冷时热,临近早晨,直接是被冻醒的。她昨晚喝的太多,脑壳疼得厉害,坐在沙发上半天都没缓过来。客厅里的几张椅子摆放得乱七八糟,地上还算干净,不像是吐过的。宋襄松了口气,这房子是严厉寒的,她要是吐了,估计连地板都得撬起来换掉。她依稀记得昨天晚上有发生什么,就是没想起来严厉寒在家。拖着毯子上楼,倒头继续睡。做梦都做得乱七八糟,剧情十分复杂。早上八点,闹钟连续震动。宋襄头痛欲裂,坐在床上给大脑开机。她慢悠悠地去洗漱,中途直起腰,立刻觉得胃部不适。难道是昨晚喝多了伤胃?她叹了口气,没到公司就先让丁帆准备胃药,有秘书的好处体现地淋漓尽致。然而一下楼,眼前的情况却让宋襄震惊了。她揉了揉眼睛,怀疑是自己在做梦。长长的餐桌上,从头到尾,摆放着各色早餐,花里胡哨的,似乎是各个国家的特色都有。宋襄下面有几条评论,不是舔屏就是拉郎配,说什么的都有。宋襄撇撇嘴,过滤掉多余的心思,塞下最后一块点心,开工!董事会的成员跟昨天的高层不同,这些人全都握着股份,每个人都盯着企业的盈利,是真正的受益者。宋襄这种秘书出身,半路上位,董事会的人根本瞧不上。在他们眼里,宋襄就是个高级打工仔,还是走不正经渠道上位的。所以董事会上,宋襄刚提出砍生产线,会议瞬间炸锅。张兆和坐在她手边,装着活菩萨,开口就是劝。“宋总,您刚来不久,不了解企业的生产构造,随便砍生产线是大忌啊。”他一说完,董事长的侄女张雅馨就开了口。“管理集团可不比做人家私人秘书,前后都得思虑周全,宋总新官上任三把火,我们都能理解,但也不能乱来吧?”“真是大笑话,生产型企业,把生产线给砍了。”“宋小姐还是适合给男人做秘书。”一阵哄笑。宋襄面色不改,靠坐在椅子上,淡淡地道:“岳吉的发动机都是回收的二手机,算什么生产型企业?”室内瞬间安静。一圈张家人都变了脸色,没想到宋襄这么说。张雅馨哼了一声,眼睛翻得飞起,“之前岳吉是犯过错,但不代表后面就不干了,保留生产线也是保留实力。”她看了一眼宋襄,目光挑衅,“宋总,你做这种决定,得董事会签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