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就算是那样也太羞耻了啊。”庵歌姬的情绪看起来稍微平息了一点,她捂住脸,深深吸了口气。
五条悟难得没有在这个时候起哄,而是歪了下脑袋,无谓地问:“PockyGame是什么?”
“口头上解释有点麻烦,还是看她们操作吧。”一旁的夏油杰带着看热闹的微笑把这个问题敷衍了过去。
我眨眨眼,在桌上的零食堆里找了找,最后拿出一盒Pocky,递给庵歌姬:“请别担心,这个规则只是咬断而不是嘴唇碰到。”
“我知道……虽然心里上知道,但是……”后者欲哭无泪地接过去。
我对她竖起拇指表示鼓励:“没关系,我会温柔点的,不要太紧张啊前辈。”
庵歌姬:“……”
家入硝子:“我觉得你这么一说她更没法安心了。”
夏油杰:“同上。”
庵歌姬闭上眼。
庵歌姬视死如归地把一根巧克力棒放进嘴里叼住一小截。
下一秒,我伸手捧住她的脸,啊呜一下咬住巧克力棒的另一端,瞬间折断。
战斗结束。
直到我坐回原位,深藏功与名地比出一个ok的手势,还叼着剩下半根的庵歌姬才发出“欸?”的一声,后知后觉地意识游戏光速落下帷幕,她带着茫然的表情呆住了,满脸就是“就这样吗?”“我做了那么久的心理准备?”“为什么你都不带犹豫的?”“是我太矫情了?”“是我不正常吗?”之类的表情。
家入硝子:“……”
家入硝子:“总觉得前辈那种羞耻的心理挣扎被某个人毫不在意地碾碎了,是错觉吗?”
目睹了全程的夏油杰难得好心地为前辈挽尊:“虽然是事实,但这种时候就不要补刀了,硝子。”
我置若罔闻,咔嚓咔嚓嚼着嘴里的巧克力棒,心思又飘回到银行劫匪的事件上。
按照柴田八一给我的资料,那名诅咒师的确有两把刷子。
起初,因为不了解他的能力,之前的抓捕行动中,有两名二级异能特务科的成员与六名警察,被诅咒师变成圆溜溜的咒力球带走,至今下落不明,极有可能已经遇害。
后来出于慎重考虑,异能特务科出动了操纵树木生长的异能力者。
他们打算用这种拉开距离的放风筝战术,抓住诅咒师。
然而当带着柔软化的枝条捆住对方的那一刻,反倒是异能力者本人在下一刻中了术式,化作了咒力球。
这名能操控枝条的异能力者被困了三天左右,最后术式效果消失才得到解放,但当事人出现了记忆倒退的后遗症,对被困后的事情完全没有印象。
虽说媒体记者把那几名劫匪吹得神乎其神,但其实真正需要注意的只有那名诅咒师。
满足一定条件后,就能把人变成咒力球。
嗯……这术式听上去与夏油杰的咒灵操纵术有相似之处。
我一边思忖着对方术式的规则,一边分心继续进行抽签。
硝子提出背上放水杯做十个俯卧撑的要求,被抽中的冥冥前辈漂亮地完成了,水都没有漏出来一滴……不愧是冥冥前辈,我如果把诅咒师的身上开一两个洞,能不能保证血不要流淌出来呢?
五条悟要求在无下限术式的配合下装作伽椰子爬墙行动,歌姬前辈又不幸中招了……非常有毅力地爬完了包间里的四面墙,也留下了足以止小儿夜啼的珍贵影像……恐惧啊,未知的恐惧的确是一招好招。
手气最差的夏油杰
终于也抽到国王了,找万能的店主借了猴子头套,开始折腾硝子和五条悟……蒙着面的头盔,伪装,嗯?
处于两边散漫思考的情况下,我的脑子转过来了,猛地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这场东京校聚会在几十分钟后终于到了尾声。
在我跟着众人从包间里走出来时,恰逢此时,电话响了。
我看了一眼,确定是安室透的号码。
“咦,这个时候有人找你吗?朋友吗?”走在我左手方的庵歌姬好奇地问了一声。
我想了想,果断按下接听键,开口道:“不,是我朋友的男友,他们最近闹矛盾呢,可能是为这事找我吧。”
安室透很明显什么都听见了。
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居然真的挤出一丝非常低沉的话音:“抱歉,安妮突然不接我电话了,你那边能帮我联系到安妮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待会我打个电话,再去她家里看看吧。”我也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
安室透:“……”
安室透:“那就好,你知道她搬新家后的位置吗?”
这个应该是在约我见面地方吧。
我心领神会:“她在米花町图书馆附近的神户公寓楼,不过,她大概现在不想见你,等我看看情况再转达你吧。”
“非常感谢,麻烦你了。”安室透的演技一等一的好,明显是强颜欢笑的声音都装得正正好,尾音几乎要含化在口中。
庵歌姬听得一愣,在我挂下电话后,小声对我说:“我还是头一次听见男方在被甩后会这么难过呢。”
“有的人是这样,比较痴情。”我微笑。
虽然安室透是那种想要装得多深情就能有多深情的人。
总之,借着这通电话的幌子,我礼貌向自己的同学和前辈告别,并且也传达了自己今晚要去朋友家住并安慰她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