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留她吃饭,爷爷你还亲自教她拳法,扶贫也没这么扶的。
升米恩斗米仇,人家怕不是一早就盯上了你们,不然无缘无故的,怎么就盯准了你们。”
蔡老头半眯着眼斜睨何源,不知道在想什么。
章秋嘴里好像有东西,说话含糊:“当然是因为我好看。”
蔡老头抄起脚边的一只鞋,朝章秋丢了过去。
何源:“……”
余溪风没忍住,笑了。
她掀帘进去,从柜子上的袋里抓了一把红薯干。
那何源见到余溪风,推了推眼镜,并没有背后说人的尴尬,只是忧虑地望着章秋。
好像再说,你看我说的对吧。
蔡老头道:“这馒头提回去,你爷爷体谅你们,走得早,你家日子也难过,不要每回都提东西来。”
何源神色黯淡:“我爷爷走了,您要是不嫌弃,我拿您当我亲爷爷。”
“难为你有这个心,不过章秋不是你爸那种人,
一个徒弟半个儿,我这里平日也有小余照应。
何源啊,你不用操心我,世道艰难,把自己的日子过出来,才是正道。”
何源笑容一滞,随即用真诚的语气道:“蔡爷爷,我想您误会我父亲了,我爷爷的死是一个意外。
我父亲非常悲痛,希望您不要在我父亲面前说这样的话,今天我先回去了,得空再来看您。”
章秋把馒头塞进何源怀里:“慢走,慢走。”
何源走了,蔡老头吧嗒吧嗒着嘴,觉得很没意思。
想抽口烟。
他朝章秋使眼色。
章秋说:“嚼红薯干吧你。”
蔡老头又看余溪风,余溪风正从自己单独的碟子里捡红薯干。
瞧模样吃得还挺快乐。
蔡老头长叹一口气,悻悻地将红薯干塞进嘴里。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蔡老头愁道。
余溪风摸了摸自己又长出一截的头:“那我走?”
“两仪拳没打完你走一个试试,一天天的,没个定性,不知道脑子想些什么,打了这么久还是根木头棒子,说多少遍了要跟着呼吸来吐纳,打的什么玩意儿还想走。”
余溪风坐不下去了。
章秋的嘴大约就是从蔡老头这隔代遗传的,一叭叭就没完。
余溪风练完拳,这天回去,晚饭吃了一碗青椒肉丝拌粉,觉得吃得有些不过瘾。
她没有将罪恶的手伸向冰激凌,而是走向了另一个极端。
余溪风炫了两包辣条。
辣条下肚,胃里像是有一把火,烧了好一会儿再平息。
余溪风进空间,把一些零碎的东西装进了那个中药柜子里。
用马克笔在上面写了个标,一眼过去,一目了然。
余溪风在外边,要从空间取物,也是需要用意识来定位的。
随着空间里的东西越来越多,越来越碎。
找东西的难度指数级上升。
哪些有,哪些没有,有时候余溪风自己都糊涂。
大件的还好说,小件的就很麻烦。
有了这个中药柜子,以后再找一些鸡零狗碎的东西就省事很多了。
余溪风第二天起床,在额头上摸到了两个新冒出来的痘。
完了,不会又被章秋叨叨吧。
余溪风找了瓶芦荟膏抹上去,额头清清凉凉的,到了下午要去练拳的时候,红肿消了许多。
余溪风又把额头前边的头扒拉下来挡住,确保不会露出破绽,这才出门。
余溪风刚到二区,就被何源拦下了。
何源像是一早就等在了那里:“余小姐,可以单独聊聊吗?”
“可以。”余溪风爽快同意了,她对何源也有些好奇。
何源抿唇一笑,将手上的袋子递给余溪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