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姐往避难所那边跑了。
余溪风戴着防风的棉口罩,感觉闷得不行。
最开始她还试着抬了下三轮车,因为云姐力气太小,配合不了,只得放弃。
余溪风有空间,拖东西是为了掩人耳目,最沉最重的就是那台电机。
毕竟很多人都知道,余溪风家里开过空调。
云姐的东西就很零碎了,她怕被人偷家,恨不得连房子都打包带走。
余溪风透了一口新鲜空气,就把口罩带回去。
山坡后面突然冲出来了五个,不对,六个人。
蒙着面,又穿得多,像六个团子一样滚了过来。
“滚开,东西留下,就饶你一命。”他们恶声恶气地喊。
余溪风站直了身体,背手在三轮车那一堆零碎里,本来想把自己的唐刀抽出来,想了想,换成了一根木棍。
嗯,好像是云姐挂衣服的杆子,凑合用用。
余溪风掂了掂,感觉分量有些轻了。
那就直接敲脑袋吧。
那几个人看余溪风站在原地不动,为的人一挥手:“一起上。”
余溪风抬脚就踹,反手把木杆敲在了第二人的脑袋上。
这些人手里,连像样的刀都没有一把,想来是拿去换贡献点了。
被余溪风踹倒在地的人,滚了两圈,跟翻壳的王八一样扑腾好一会儿才爬起来。
“艹,硬茬子,”领头的人眷念地看着余溪风身后的三轮车。
这么多的东西,肯定很多吃的,可惜了。
“我们撤!”
余溪风转了转手腕,隔着防寒服捏了下脖子。
“想得挺美,我说让你们走了吗。”
第62章不讲章法,但很有乐子
等云姐带着几个男的赶到时,就看到三轮车后边串糖葫芦一样,挂了六个男的。
绑着他们的,都是他们自己身上的衣服。
余溪风蹲在一边,用地上的白雪在清洗杆子。
“云姐!”余溪风指了指后边一串:“这些人想抢我们东西,弄去地下避难所换贡献点吧。”
云姐带来的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个白胖男人站得离云姐格外近些,他脱口而出:“这是你说的邻家妹妹?哪里邻家了,这么猛。”
云姐:“呃。”
三轮在雪里陷得很深,这一段路是抬过去的。
抓来的六个倒霉蛋抬的。
白胖男人叫彭路达,云姐让余溪风管他叫胖子就行。
胖子从兜里掏出来一小壶酒,笑得憨态:“没什么能接应的,喝点酒暖暖身子。”
云姐撩了下头,眉眼流露出一点淡淡风情,轻描淡写:“这我朋友,和我住一起。”
哦,这人是云姐对象。
在地下避难所,有个信得过的人,能互相照应,轮着休息,这是好事。
和彭路达比起来,云姐苗条太多,被衬得小鸟依人。
云姐道:“他明天休假,到时候一起吃个饭,我这还有两包泡面,回头一起煮个汤。”
余溪风应下。
地下避难所看起来很空,也谈不上什么装修,像是用水泥浇筑了一个空间。
白炽灯很亮,在墙体上勾勒出深重的灰影。
余溪风前世来过这里。
那时她的位置在很外边,挨着厕所,被挤得看不见脚。
余溪风买房的时候来过一次,很快在内圈找到了自己的单间,有门有锁,有电有水,有个上下两层的床架,和一套木头桌椅,二十多平,带独立厕所。
对比前世,夸一句天堂都不过分。
不过她住的单间需要额外缴纳电费,这也算是一种隐性的房价。
这里的水费也比外圈更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