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想接受你,而不是我会接受你。
“会”可能是被迫无奈,是不得不为之,而“想”完全取决于她的主观意识。
我想接受你,我想要爱你。
周淮川收紧双臂,紧紧抱住她。
他将整张脸埋在她后脖颈里,深深汲取着属于她的温暖和味道。
冷硬的男人,动容道:“谢谢……”
凌遥的下颚搁在他肩窝里,泪水从眼角悄然滑落,“也谢谢你,周淮川。”
“请你相信我,我愿意给你更多的时间考虑和适应我们关系的转变,”周淮川说,“可是honey,你根本不清楚我有多爱你,多想拥有你。”
“那为什么没有?”凌遥在黑暗中问。
周淮川几乎是马上就解码了她在问什么。
为什么没有做。
刚才在浴室,除了凌遥之外,周淮川也得到了享受。
但他始终克制着没有做到最后。
凌遥以为,今晚是个绝佳的机会,他会因为她在努力安慰他,而趁机做些什么。
在他们毫无隔阂地相贴,当她感受到作为一个男人的周淮川全无保留的渴望,她承认她害怕了,但她没想过退缩。
比起感情,对于身体,凌遥似乎更坦诚。
在更早的时候,她就很喜欢和周淮川亲密接触,不仅仅是因为肌肤饥渴症的缘故。
她很漂亮,他也一样,没有谁不会沦陷在他英俊的面容和完美的身材中。
渴望着被他拥抱和亲吻。
渴望和他密不可分。
“因为你没有做好准备,”周淮川怜惜道,“baby,你会受伤。”
“为什么会受伤?”凌遥不解,“我以为会和在外面……一样舒服。”
凌遥无法形容这种感觉。
手和嘴虽然也很舒服,但感觉完全不同。
没想到血肉铸成的东西,存在感那么强,甚至可以用坚硬如铁来形容。
周淮川亲她亲得很凶时,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上面暴起纵横的筋脉。
即使没有仔细看,她也能想象它有多么可怖……
可是出乎意料,凌遥的体验感竟非常不错。
她无知到天真的表情,让周淮川呼吸变沉。
“你可能不清楚,男人在某种时候无法完全控制自己的行为。”
凌遥不可思议道:“连你也控制不住吗?”
周淮川是凌遥所接触的人里最能控制情绪的人,他就算再生气,也只是告诉她“等她冷静下来他们再谈谈”。
这么多年,他为数不多失控的两次,也就凌遥十岁差点被绑架和不久前在机场截住她跟沈沛文去莫斯科。
周淮川坦诚:“是的,我控制不住。”
怕吓着他,他没说自己不仅控制不住可能还会对她“施暴”。
他的回答,比任何一句露骨的情话更令凌遥受不住。
她不由想起抽在自己身上的木尺。
虽然它在约克郡的庄园里,但可以替代它的东西有很多。
它们象征着暴力和野蛮。
特别是掌控它们的人一旦失控时。
娇花一样脆弱的人,会在这样的对待中被一片片撕碎。
也或许,隐藏在心底深处的渴望被唤醒。
不是害怕恐惧,而是享受和渴求。
凌遥否认自己有M属性,但约克郡那次,周淮川不小心抽在她某一处时心跳狂乱的感觉无比真实。
语言和行为都可以作假,可心里的感觉骗不了人。
她喜欢、很喜欢周淮川那样对她。
凌遥长久的沉默,让周淮川误以为她因为自己的这句话害怕了。
他后悔了,他向她真诚道歉。
“对不起honey,我向你保证,永远不会伤害你,请你相信我,好吗?”
“你刚才的话确实吓到我了,”凌遥的脑袋故意在周淮川身上蹭了蹭,嘴唇有意无意地擦过他胸前,“哥哥,你能安慰一下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