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再也没有一丝力气。
她趴在男人滚。烫硬实的胸怀里,声音哑得不成样,“我想洗澡……”
周淮川低头,亲了亲凌遥额头。
“好,我抱你去浴室。”
“我、我自己去。”她用仅剩的一点力气推开周淮川,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周淮川放好水,将干净的衣物放在衣架上,等她去了浴室,把床上的床单和被罩换成新的。
凌遥洗了很久。
周淮川忍不住敲了敲浴室的门,问她好了没有。
她没说话。
周淮川听到水流和细细的哭声。
极。致的愉。悦和强烈的羞耻,还有负罪感,让凌遥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中。
不久之前,她还因为他那些话而大骂他疯子,没想到自己一整晚都在做更疯狂的事。
刚才的一幕幕不断涌向她脑子里。
虽然是受药物影响,可那些浪。叫、扭动和欲。求不满却是真实发生了的。
和她做那些事的还是被自己当成家人敬重的人。
强烈的道德感让她唾弃、厌恶,憎恨自我到了极致。
浴室的门被打开。
凌遥忍着哭腔说:“你出去。”
周淮川已经把自己收拾好了,换了干净的衣物。
他在原地站了一阵,最终还是走了过去。
凌遥坐在浴缸里,背对着他。
一头长卷**浮在水面上,半个后背露在浴缸外,肌肤白皙无暇,凸出的肩胛骨像一对漂亮的羽翼。
周淮川半跪在浴缸外,手在里面试了试。
“水有点凉,不洗了好吗?”
凌遥屈膝坐在浴缸里,下颚抵在膝盖上,沉默地望着水面。
周淮川将她一头湿发从水里捞起来,全部挽在他手里。
“我已经让他们把Daron和Archie带过来了,等你睡醒,就可以见到它们。”
两只罗威纳犬是凌遥的安抚犬。
它们从小陪伴在她身边,和周淮川一样,平复她的情绪,给她带来安全感。
凌遥闭上眼睛,滚烫的泪水滚落,她哽咽着说:“我想回家。”
她不仅需要安抚犬,她更需要一个能让她足够安全和熟悉的环境。
可这一次,一向对她百依百顺的周淮川却说:“我已经和学校请好假,我们会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
安全熟悉的环境对她很重要,但她现在更需要的是适应他们之间新的关系。
她想回家,只是想逃避,想当缩头乌龟。
可是周淮川不让她逃避。
凌遥低下头,双手捂住脸,痛苦和悲伤伴随着哭泣声不断从指缝中溢出。
只要是周淮川做的决定没人能改变。
他想要的东西也一定会得到。
周淮川从旁边架子上拿了干毛巾,熟练地将她的头发包裹起来。
他还记得第一次给她包头发,试了好几次都没法在没有夹子的情况下成功,于是和她商量能不能直接吹干。
十岁的凌遥理所当然地说:可是公主洗完澡都会把头发裹起来。
十年凌海,十年凌遥。
周淮川对凌遥付出的远远多于凌海,甚至凌海也是因为凌遥才得以继续存在。
他把一个失去了父母至亲,在别人眼里应该过着孤单可怜生活的女孩,实实在在地宠成了公主。
这世上,没人比他更在乎她,更爱她。
“凌遥,”周淮川说,“我可以给你时间,但我不希望太久。”
凌遥刚躺上床就晕睡了过去。
她实在太累太累了。
身心俱疲。
医生是在一小时后到的,按照周淮川的要求,给她做了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