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怕不安,也震惊到了极点,颤颤巍巍地开口:“周淮川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周淮川从凌遥的耳垂吻回她的唇,他反复吸吮啄吻着这两瓣柔软,边吻边说,“我在亲你。”
周淮川用舌尖卷走她嘴角泪水与口水混合的晶莹,喉咙里发出清晰的吞咽声。
他反问她:“怎么了,为什么这幅表情?”
凌遥被周淮川吻得眼尾发红,用细细哑哑的声音说:“可是……你怎么能这么亲我呢?”
这并非周淮川第一次亲凌遥。
可过去,他只是简单地吻一下她的头发,再亲昵一些,也不过是绅士地亲一下额头。
从来没有像刚才那样,将舌头塞进她嘴里,恨不得捅进她喉咙里。
不止如此,他粗粝有力的舌头扫过她的脖子和锁骨。
他还舔她的耳朵……
这种“亲吻”,她只在某种电影里见过。
凌遥的脸因为忆起电影里的情节烧得通红。
她简直不敢想象,有一天她会和周淮川这样亲……
“那应该怎么亲你?嗯?”周淮川从她眉心眼皮鼻尖一路吻到唇角,极尽温柔缠绵,怎么亲都不够,嗓音里伴随着低低的喘息声,“不喜欢我这么亲吗?”
不喜欢吗?
这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
而是应不应该。
他们不该这样的。
在情感上,她把周淮川当父兄看待,无论是爹地还是哥哥都不能那样亲她。
“哥哥……”
凌遥刚出声,就被周淮川用手握住脖子。
他不容分说地低头,凶恶地吻住她。
“我不是你哥哥,”他掐住她脖子,舔咬着她柔嫩耳垂,嗓音粗重低沉,“凌遥,我不是你哥哥,别那么叫我。”
凌遥害怕地哭出声,
“可我们是……”
“我们是什么?嗯?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呢凌遥?”周淮川闭上眼睛,瘾君子一般,深深地痴迷地嗅着她皮肤上的味道,更像用气味锁定猎物的野兽,“我不是你爹地,更不是什么uncle。哥哥?我从没想过当你什么哥哥!我和你没有血缘关系,可是我爱你,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凌遥。”
凌遥实在太过震惊了,她完全忘了反抗,任由周淮川贪婪地亲吻她脸上每一处。
“我们之间的关系只能是一种,”周淮川温柔地亲了亲她的眼皮,低声缓缓地说,“我只可能是你的husband。”
“husband”让凌遥的表情一片空白。
如果周淮川的亲吻和一声声的“我爱你”,还能让凌遥自我催眠成家人之间的爱意,那么他这句话无疑断绝了她能为他找的所有理由。
凌遥满脸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人,像看着一个她根本不认识的陌生人。
“周淮川你到底在说什么?”
“你还不明白吗?”周淮川不让凌遥逃避,他捧住她的脸,要她看着自己的眼睛,让她好好听着这些年藏在他心里的话,“我爱你凌遥,不是爹地对女儿,哥哥对妹妹,而是男人对女人的爱。我无时无刻不想亲你吻你,把舌头伸进你嘴里,亲得你喘不过气。我只希望在一种情况下听你叫我哥哥和爹地。”
哪种情况?
自然是在床上。
凌遥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周淮川。
“不……”凌遥的脑子一片混乱,整个人陷入巨大的震惊中,她不断摇着头,“这些年……我们是亲人,我把你当最亲近的人,我们永远不可能像你说的那样相爱。”
“爱人也可以是最亲近的人,甚至比爹地和哥哥还要亲。你不喜欢我吗凌遥?不想永远和我在一起吗?”周淮川握将凌遥的手拉到嘴边亲吻着,“我知道你一时难以接受,没关系,你只是太过惊讶,会慢慢适应的。”
适应什么?
适应他爱她,适应他成为她的男朋友甚至是丈夫?
这太可笑了!
一个她叫了十年哥哥,把他当成家人一样看待的人,突然告诉她,他爱她,不是父女兄妹亲人间的亲情,而是一个男人对女人带有欲望的爱,他想成为她的丈夫!
“你放开我!”凌遥不可能接受这件事,她剧烈地挣扎,“你疯了,周淮川你疯了!我不可能爱你,我们永远不会在一起!”
对凌遥来说,周淮川此时此刻说的话和行为,比沈沛文是个变态的冲击力更大。
她根本不可能接受!
“你不爱我?那你爱谁?沈沛文吗?”周淮川将人整个抱进怀里,不顾她的捶打挣扎,覆在她耳边,沉声道,“要我带你再回那间地下室,告诉你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渣吗?”
“你放开我!我要回去,我要回港城——”
凌遥手脚完全动不了,情急之下一口咬住他肩膀,她将所有的恐惧、不安和愤怒全部发泄在口齿之下,衬衫很快被血渍染透,斑驳到一整个肩膀。
周淮川非但没有放开她一丝一毫,反而主动偏过头,将没有衣服阻隔的脖子送到她嘴边。
“牙齿疼不疼?咬这儿,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