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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早已熟悉松田阵平的脾气，在他说出口之前他就猜到松田阵平可能会有的反应，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

“代替西谷美砂不会有危险的，”降谷零逻辑清晰，语速平缓的说道：“公安调查的是一起有成瘾性的咳嗽药水在学生之间传播的案件。”

松田阵平皱眉，思索了一会才吐出一个药名：“复方磷酸**？”

“不是那款，复方磷酸**已经被禁止，”降谷零摇头，“最近流行的是一款未上市的新药，目前以它的成分命名为’右美沙芬‘。我会去补习班当老师，雨宫小姐只需要去补习班代替西谷美砂上课，在有人给她留信息的时候跟我说就可以。”

“你说美琴不会有危险？”松田阵平语气不善，但比开始已经好多了，“万一那个卖药人让美琴喝这个止咳水怎么办？再说，美琴比这个什么西谷美砂可爱多了，”

雨宫美琴笑弯了眉眼，小声嘀咕：“也没那么夸张啦，这个西谷美砂也挺漂亮的啊，再说我还可以化妆成她的样子啊”

———苦练的技术没有发挥余地，有点手痒。

“你给我闭嘴！”松田阵平没好气的敲了敲雨宫美琴还戴着的头盔。

雨宫美琴手在嘴上一划，像拉上了拉链，不再说话。

“这款药水虽说有成瘾性，但已经请专家检测过，成瘾性很弱，不是每天大*剂量的服用是不会有问题的，”降谷零嘴角抽搐，“西谷美砂和卖药人之前只是网络上沟通过，雨宫小姐不用担心暴露。”

——而且，以他之前调查到的雨宫美琴资料来看，卖药人和她之间，谁有危险还不一定。

“那就我去吧！”雨宫美琴表面平静的接受了要去当个卧底的事情，虽然只是短暂的在补习班当卧底，但这种事还是第一次做，心里还有点小雀跃。

降谷零迅速从风见裕也手中拿走西谷美砂的背包，里面有补习班需要的课本，换洗衣服只有两套运动服和一双室内鞋。

他将背包递给雨宫美琴解释道：“这个补习班很严苛，为了防止人受不了自杀，对携带物品和服装都统一配置。”

松田阵平狞笑着抓住了降谷零正递包的手，两人手上较劲，雨宫美琴扯了半天也没扯下来背包，只能又喊了一声：“松田？”

“金毛混蛋，”松田阵平这次没理雨宫美琴，只是看着降谷零冷笑道：“在看到美琴的时候，你就有这个想法了吧？所以没有出声阻拦我打晕西谷美砂，啧！难怪一点也不急。”

降谷零牙根用力，习惯挂上的笑容泛出危险的意味，低吼道：“你倒是给我阻止你的机会啊！等我看到的时候你都已经把西谷美砂打晕了！”

——不过，看到雨宫美琴的时候，心里的确有了新想法，但现在这一点还是不说了。

“啊哦”松田阵平气焰顿时消了下去，强自嘴硬着：“那是你跑太慢了，不会是一天到晚用什么蜂蜜陷阱，身手下降了吧？”

说着说着，松田阵平越发觉得自己想的有道理，看降谷零的眼神里都带上了怜悯和惋惜。

降谷零额角又多出两个小小的十字，两手在胸前握拳，唇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身手有没有下降，你可以亲自试试！”

“STOP——”

雨宫美琴人都要麻了，她深刻理解了人和人之间的关系能有多难懂。

同样是警校同期，同样去做卧底，松田阵平对诸伏景光和降谷零的态度完全是两个极端。

“松田你之前不也担心过降谷君吗？”

松田阵平撇撇嘴扭过头，不过没有否认雨宫美琴的话。

“降谷君，请保持做一个卧底的成熟冷静！”

降谷零放下手，歉意的笑了笑。

雨宫美琴嘴角抽搐了一下，这熟练的道歉笑容，腼腆中带着一点羞涩，她现在是真有点怀疑降谷君卧底的时候都在做什么了。

“咳！”松田阵平清了清嗓子，对降谷零挑眉道：“美琴去帮你做个卧底，我也要去，你说的那个补习班不介意再多一个老师吧？”

降谷零刚刚面对松田阵平还面不改色，甚至还跃跃欲试想要一较高下，现在听到这话脸上却僵硬了起来，抿着嘴一言不发。

松田阵平狐疑的看着降谷零：“这对你应该不难吧？”

“我知道了。”

降谷零让风见裕也将西谷美砂带走后，先让雨宫美琴将外套换了，再将头盔、护目镜摘了，妆——妆遭到了雨宫美琴的拒绝。

雨宫美琴面目表情，声音平静的有些诡异：“现在的女生从初中就开始学化妆了，高中生化妆很正常，没有化妆才会被人围观！”

降谷零拎着雨宫美琴背包笑眯眯但又不容抗拒的说：“但来这种号称’监狱‘的补习班上课，没人会化妆的，事实上，西谷美砂就没有化妆。”

“可现在没有卸妆油！”雨宫美琴抵住背包，垂死挣扎，在男朋友面前当面卸妆是什么社死行为？在家同居一个多月也没让松田阵平见到她纯素颜啊！她那会洗完澡每天都有用24h素颜霜！

“我不信，有化妆工具就一定有卸妆油”降谷零笑容灿烂，完全看不出这个男人在干什么“丧心病狂”的事，“雨宫小姐放心，松田看不出来区别的。”

“哈啊？”松田阵平不爽的翻着白眼，“我又不是白痴，美琴在眼皮上画了颜色我还是能看出来的好么。”

降谷零笑容一顿，嘴角咧的更大了：“你看，我就说他看不出来。”

雨宫就算熬夜也要早起化全妆美琴：“”

————

“小野寺老师，我朋友想当一名教师，在这之前想来补习班做兼职，您看？”降谷零嘴角勾起，清新的笑容露出两个小酒窝。

“噗——”松田阵平突然转过头捂住抽动的嘴角。

降谷零：“”

“噗咳咳！你们继续！”松田阵平肩膀抖动，连带着卷毛都在上下飘动。

小野寺美由纪看了一眼莫名其妙笑起来的松田阵平，有些为难的拒绝道：“可我们教师并没有人请假啊。”

“我记得物理、化学和数学这次都是由江口老师负责，我朋友是东都大学毕业的，教数学绝对没问题。”说着，降谷零还眨了个wink。

“咳！”小野寺美由纪脸有点泛红，声音都软了下来，“既然安室老师都这么保证了，那就请这位松田先生担任数学老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