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
喻唯捧着那袋鼠玩偶,摸着头上像花环和脖子上挂的金牌,因为娃娃小,金牌挂绳在脖子上来回环绕了三圈,一块牌子把袋鼠肚子都遮住了。
“你把这个,就送我了?”
喻唯眨眼,不可置信,这奖牌对郁葳来说意义重大呢,媒体都这么说。
郁葳展开那张画纸看看,又合起来,点头说:“下次送画你自己。”
喻唯:?
她又睇向那个带着金牌的袋鼠,语气跟刚才一样轻松:“拿着玩吧。”
喻唯被她这幅送小玩具似的神态迷惑了,手捏来捏去,“哦”了声。
“晚安。”
“晚安。”
俩人再次异口同声,然后转身回自己房间,关上门。
喻唯手里拿着娃娃,摆在书桌上,拿起来,又摆在书桌上面的书架上,又拿起来。
在不大的卧室里转了三圈,摆在床头小桌上,抵着墙。
想了想,她又取下眼镜松松垮垮地挂在小袋鼠脑袋上。
洗漱,关灯,上床。
郁葳也在房间里转,把手里的画比划来比划去,画里是她自己,穿着这次比赛的考斯滕,一脸自恋倨傲的表情。
很嫌弃。
但确实意义特殊,她得好好找个地方。
其实比划了一圈,床头最合适,但是一睁眼看到自己那张脸,莫名不爽,下次吧。
她把画又卷起来,装进背包。
明天去买个相框。
洗漱,关灯,上床。
房间窗帘没遮严实,只拉了一半,月色透进来很亮,但不刺眼。
房门外声音很轻,极轻。
郁葳睁开眼,仔细听,又没了,像是她幻听。
她起身打开门,没人,甬道里的声控灯没亮。
郁葳视线下垂,看着对面卧室门缝里细细一条灯光。
脚步声很轻。
喻唯耳力好,迅速关灯上床,眼睛睁得极大,支棱着耳朵。
外面脚步声走开了,对面门也关上了。
她闭上眼。
叩叩——
郁葳轻轻敲门,压着极低的声音问:“你睡了吗?”
喻唯躺在床上睁开眼,怀疑郁葳发现她出去过,后悔地咬唇。
“我睡不着。”郁葳声音还是很轻,她一贯冷调,寡言少语,声音压到气声时,又显出几分委屈的质感,“一想到差点就回不来了就心慌。”
门从里面拉开了。
喻唯站在门缝里,伸手去开灯。
有人比她动作更快,人还没进来,身子一侧,手就伸进来了,反应极其敏捷把手按在开关上。
喻唯手伸过去就摸到温热的手背。
“别开灯了。”郁葳手没动,整个人几乎贴着门框,看着喻唯,“已经很晚了,开灯刺眼。”
喻唯松开手,总不能说自己这灯其实开过了,刚关。
只好转身爬上床,盖好被子,说:“晚安。”
郁葳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犹豫着走进来,反手关上门。
喻唯举起被子把自己捂住,声音隔着被子很闷,“你就睡我旁边吧,你拿枕头了吗?”
“我不用枕头。”
郁葳上床躺下,心跳很快,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枕枕头,呼吸也有点困难了。
她把另一侧的手曲起放在脑后,也没感觉好点,又拿开,顺手把旁边的被子往下拽。
喻唯埋在被子里的脸被迫露出来一半,两手扒住面前的被子边抓得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