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师兄:“目前,比较乐观的推断是,这个蛊虫是人饲的。”
我:“人饲蛊虫在当下确实少见,但也不能保证完全没有,不至于让你大费周章写这么长一份文件通知我。”
“你拉到倒数第二页。”三师兄说。
我拉到倒数第二页,那是一页昆虫生物分析。上面清楚写着,这是一只北美特有的,几乎不会出现在华国的一种虫类。
三师兄:“还记得,几个月前,在港岛和降头师围攻你的那个蛊师吗?”
“记得,”我说,“但是他的蛊虫并不是纯黑色。”
“是这样的,”三师兄说,“这也是我们一直没找到两个关联的原因之一。”
“他的修炼方式完全变了,就算是同样由他养出来的蛊,经过数据分析之后也很难完全对上。”
“最开始做物种判断和基因型分析的时候,我们想着既然是你从北美抓到的蛊虫,带有北美基因型才正常。”
“是最近,在整理从那个港岛蛊师处缴获的9000多只蛊虫的时候,在其中发现了其中一批栖息地在北美的昆虫,两份物证才被联系起来。”
“可是,”我发现自己的喉咙有些干涩,“当时那个人的活动范围在港岛,他从哪里搞到的那么多”
“师父他们前些日子,到处追杀那个蛊师。”
我:“不是说他被师爹一剑斩了?还金蝉脱壳?”
“确实是这样,”三师兄说,“你还记得你当初,在港岛给他致命一剑的时候,落在地上的是什么吗?”
“不记得了”
我当时先将那个降头师阻截在国境线之内,又和蛊师缠斗起来。斩落降头师之后,我余力已经不多,拼着最后的力量将蛊师一剑穿心。发现刺中他的要害之后,我刚准备松口气就被从身后偷袭,甚至没来得及看清楚偷袭我的到底是谁就直接昏死过去。如果不是特事局的同事赶来得及时,也不知道能不能保下这条命来。
那次偷袭给我的识海和气海都造成了重创,大号直接被封,到现在都没恢复到从前的三成实力。
当时我醒来的时候就被告知,这种程度的伤势完全恢复的机会渺茫。我本来以为我会e很长一段时间走不出去,结果刚能下地就被师父丢到了我亲爹这里。
接下来的故事,就是我为了和家人磨合,完全没时间e。不得不说我师傅的这一决策也是蛮正确的。
“也是一只金蝉。”
三师兄在电话那头的声音,像是离我很远,隔着云端。听清楚他在说什么的我有些眩晕。
最后的线索拼图出现,我终于能将整件事情联系起来了。
为什么我的父亲和兄长们一直不愿意把哥谭发生的事情告诉我,因为实在是太恶心了。人饲出来的蛊虫,完全脱离了原本的颜色,变成纯黑色。而作为饲料的人,会有什么下场,我都不敢深想。
那么最近在和我家人斗智斗勇的那个蛊师,其实就是我的那位老对手。
“蛊师的肉身,可能从来不在华国,”我猜测道,,“他很可能肉身一直在国外。在得知华国灵气复苏的消息后,他想把手伸进来,结果刚开始试探,就被我们斩断了。”
“是的,他的肉身现在很可能就在北美,你要小心”
三师兄后面絮絮叨叨的话我已经听不清了,因为我的注意力完全被一则弹窗弹出来的新闻吸引。
点进去,我发现是一个电视台直播的链接。
哥谭市中心,发生大面积的暴乱,而主力是一群瘾君子。
这是蛊师那个的报复吗?
我想起昨晚和提姆的对话,恍惚之间只觉得自己真是个蠢货。话已经说出来了,我却完全没意识到问题。
哥谭这个地方,不是我生活的华国。这里除了阿卡姆精神病院这个活靶子之外,这里还有无数酗酒的人,药物成瘾的人。即使在这个蛊师的能力被严重限制的时代,这些人难道不是除阿卡姆之外,最唾手可得的备选吗?
第34章第三乐章中奏“你自己逃学就算
1。
我冲到客厅,打开电视,再次确认了地点和情况。
“阿福,我出去一趟。”
我看着电视里的场面,明知道阿福现在应该在蝙蝠洞里,听不见我说的话,也只是喊了一声就当通知到了。
我从芥子空间里摸出一个药瓶,打开塞子,看着里面唯一一丸药。
“喂,你要干嘛?”老白的声音传来。
我低头一看,在脚边看到了他。
“我得去。”我说。
“我猜你也会去,”老白说,“带上我吧。”
我:“不行,太危险了。”
白铁蛋不理会我的拒绝,只是缩小再缩小,变成幼年版的刺猬,爬进我的衣兜里。
“年轻人,听老夫一句劝,”幼年体刺猬老气横秋,“打架记得带奶。”
我笑了,将丹药吃了下去。丹药还未到喉口便化作一道清气,流经四肢百骸,最后流入丹田,强行扩张气海。
“走了。”忍下剧痛,我踩上飞剑,往市中心冲去。
2。
哥谭市区的情况相当混乱,明明没有稻草人或者小丑的插手,混乱的程度却已经和恐惧毒气袭击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