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敏之道:“来就来谁怕谁!”
“这回我让你先发制人!”
放鹤毫不客气仰头就朝谢敏之的嘴巴咬去,两人牙齿碰的清脆震的耳朵发懵。
放鹤只会咬着谢敏之嘴皮不知道如何动作,谢敏之得意道,“看吧,你又输了,我能赢你就是因为我看了秘籍。”
谢敏之说着,开始了猛烈的进攻。
灼热的气息在温软的口腔中一触即发,爆炸在放鹤脑海中炸开又波荡着激烈的余韵。谢敏之横扫千军的攻势令放鹤头皮发麻又莫名亢奋。
他想要反攻,但身体被缩在谢敏之怀里不得动弹,四肢腰身也像是被谢敏之舌尖吸走力气一般,逐渐软绵乏力。
可放鹤不甘被压制着,最后所有力道都聚集与唇舌间,隐蔽而温热的战场里,纠缠交锋不断,战况越发激烈。
最后战势蔓延到了敞亮的身体上,谢敏之目光灼灼的望着怀里气喘吁吁的放鹤,手伸到了他的腰间,轻轻扯动了腰带。
……
“谢!敏!之!”
黑夜里,放鹤猛然睁开双眼,急促的心跳在熟悉的黑暗蚊帐中砰砰余韵不断,他下意识摸着身上的衣服,全须全尾。
庆幸一闪而逝,更多是挫败烦闷。
放鹤抓着脑袋挠头不断,梦境里的画面太过离谱和面红耳赤,都怪谢敏之骗他看□□。
他越想驱逐梦里大胆香艳的画面,但梦里和谢敏之交缠亲吻的画面越发清晰。他甚至还觉得口舌发麻,胸前莫名的炙热悸动。
放鹤气的想半夜爬侯府,揪着谢敏之暴打一顿。
尤其在梦里,放鹤被谢敏之嘲笑多次,还被亲的毫无还手之力任由谢敏之双手作乱,这显然不符合他的性子。
虽然是梦里,但憋屈处于被动的处境令他气愤不已。他像一条不得动弹的鱼一样被敞着肚皮放在书桌上,身上游走的手指一件件的剥掉他身上的衣服,这简直就是屈辱。
放鹤翻来覆去睡不着,望着蚊帐虚空,最后在被子里对谢敏之拳打脚踢好一番。
直到黑暗的被子里被踢的冒出了星光,放鹤才满意慢慢睡去。
第二天,饭桌上。
放鹤神情怏怏,无精打采又时不时狠狠捏一把筷子,眼里流出誓不摆休的狠劲儿。
宴绯雪道,“昨晚没睡好?”
放鹤下意识抬头朝宴绯雪看去,但眼珠子转一半,却咻地止住又垂下睫毛遮掩探究而来的视线。
慌里慌张,还带着欲盖弥彰的心事。
“嗯,不碍事,就是夜里蚊子多。”
宴绯雪看了放鹤一眼,这借口他也不戳穿,只道,“那你叫下人多点些驱蚊香。”
宴绯雪刚说完,一旁谷雨放下了碗筷,说他吃饱了。
谷雨面色也神思不属,心思都不在食膳上。
白微澜看谷雨道,“谷雨房间也蚊子多?”
谷雨立马抬头,眼神飘忽不止,他余光看向白微澜宴绯雪两人,见两人意味深长的神色,神色讪讪还有些躲避般的羞涩。
得了,一个两个的,都开始思春了。
宴绯雪两人对视一眼,一切尽在笑而不语中。
饭后,谷雨和放鹤两人在教场上进行每日不断的射箭。
最近练习的尤为勤奋,还有一个原因是谢敏之邀请放鹤一同去京郊大营观摩拉练。
到时候军营大比,谢敏之要特邀放鹤参赛。
教场上,放鹤盯着箭靶像看谢敏之脑袋一般,箭无虚发连中十环。
而一旁谷雨摸着手里的弓箭,慢吞吞的拉弓放箭。动作轻飘飘软绵绵的,但箭羽却快准狠的直直射进靶心。
放鹤扭头看向谷雨,见他手里的弓箭不是他惯用的那把枫木弓。这把新的牛角弓一看便久经打磨,弓背上雕刻着猛抓猎鹰,油漆剥落反而露出桑柘木包浆的纹理。整个弓小巧又张力十足,射程一点都不比放鹤手里那把短。
放鹤走近好奇道,“什么时候得了一把新弓?”
谷雨下意识把手里的弓往背后藏了下,但弓没藏住被放鹤单手夺了过去。
放鹤掂量着手里的弓,还来不及伸手弹弹这鱼鳔做的弓弦,见谷雨急的皱眉满是珍惜之意的欲言又止,放鹤瞧了谷雨一眼,改双手捧着。
“这么宝贝。”
谷雨脸刷的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