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算新帝逃跑也无济于事。
武安侯已经率领五十万大军拦截在京畿各个出口,新帝寄托希望的三营,其中投诚了两营。
宫变厮杀已经到了后半夜,此时皇宫火光喧天,京城里的百官都被圈禁在府中。
一个个心急如焚不知道破晓后会不会变天。
要是奕王上位,他们大部分都要被杀头或者流放充军。
这些平时大肚便便趾高气扬的官员开始收拾金银细软,吼着哭哭啼啼到处添乱心烦的家眷。
他们抱着一丝希望打开后门或者暗门地道,结果迎面便是手握长枪的将士。
他们惶惶不安如油锅里的蚂蚁,更加令人心慌的是,不远处的文渊侯府燃起了熊熊大火。
这像是一个失败放弃的信号,百官们开始写遗书;或者像先皇那时一样被奕王按头写罪己诏,他们被按头写陈罪书。
风雅楼里,白微澜两人等的有些困了。
天色逐渐破晓,楼里寻欢作乐的声音开始散场。
正当两人开始准备回去的时候,只见屏风里面的床榻忽然嘎吱响起。
宴绯雪飞快把灯火熄灭。
小六一干亲卫顿时警惕护卫在白微澜两人周围,小四等人悄声飞上横梁。
嘎吱一声。
床塌机关响动,新帝一脸狼狈满是血和汗珠的抬头,被贴身侍卫托着出了床榻。
暗夜里,新帝喘气出了屏风。
他刚松口气,就见火折子噗嗤一闪,房间瞬间灯火通明。
一个男人打这哈欠看向他,“来的好晚。”
一旁容貌绝色的大美人笑道,“不过好在是来了。”
……
这场宫变势如破竹,天亮后百姓才知道变天了。
太阳照样升起,百姓照样一日三餐奔波劳碌,只祈求这任皇帝比前面两任皇帝贤明知民生疾苦。
很快在第五天的时候,朝廷颁布了新朝的第一道圣旨——减赋三年。
百姓瞬间欢欣鼓舞,齐齐敲锣打鼓庆祝新帝登基。
但新帝登基仪式繁琐,礼部等一干机构正在紧锣密鼓准备中,最快也得一个月后了。
这五天,白微澜睡到日上三竿起,奕王和顾凛柏每天忙的脚不沾地也没他什么事。
新朝正在有条不紊的建立重组中,周家等一干贪墨官员通通被抓进大牢。文渊侯府在那夜中埋葬火海。
奕王安插在侯府里的暗探告诉宴绯雪,亲眼看见赵书蕴和她贴身奴仆推着轮椅上的宴德席走向火海。
宴德席和周扶明上次在火房被奕王父子打重伤后,并不敢伸张。一是对方位高权重,二是这里牵扯家丑他们毫不占理。
宴德席后面一直被赵书蕴亲手照顾,宴德席本以为患难见人心,开始懊悔自己对赵书蕴的冷落。
没郎情妾意几天,宴德席就瘫痪在床还哑巴了。
后面暗探还在宴德席的房间里,发现小暗格子中供奉着宴绯雪娘的画像。
看着像是余情未了深深藏在心间一般。
但宴绯雪知道后只是冷笑宴德席虚伪。
男人为了权势一开始抛妻弃子,等他爬上高位的时候又开始装深情。
他一身华服却心里空虚,开始怀念曾经的美好。
他供奉的是他娘吗?他只是供奉当年那个痴心一片情谊真切的自己。
日子又过了两天。
宴绯雪两人回遥山县的日子到了。
这天白微澜起了个大早,而奕王也下早早下朝和他们一起吃个早餐。
一家三口吃饭屏退了下人,奕王很珍惜和两人吃饭的机会。
毕竟白微澜真不按时起床吃饭。
“你们行礼都备好了吗?”奕王剥着鸡蛋问两人。
白微澜看着满桌子山珍海味有些挑嘴,他抿了口白粥道,“嗯,行山叔和碧清姨准备的很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