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鹤也不在意,苦恼道,“我就是想问你嘛,你不是和来大人成亲了嘛,我就想问问你们怎么过日子的,毕竟我也快到年纪了。”
放鹤说完看着云林不信的眼神,又拉着谷雨,“我是怕他被男人骗了。”
云林看谷雨那懵懂样子,也有点不信。
但放鹤追问他和来镜明怎么相处,他又没朋友,见放鹤好像真好奇,就开口说了。
放鹤一边听一边嗑着瓜子,开口道,“这么说,你之前全是给来镜明当贴身小厮咯。”
“哦,叫做全能书童?”
云林听见他点名道姓有些蹙眉,放鹤咧嘴一笑:
“哎,我这不是气愤嘛,来大人是我们百姓的来大人,但是他现在是我朋友的丈夫,而且还对你各种使唤,我气愤不过叫他来镜明,没骂人都是好的。”
云林觉得他有些怪怪的,当放鹤再追问的时候,他就不想说了。
不过放鹤已经得到了有用消息,他看着云林直摇头,把云林看得心里发慌。
放鹤开口道,“来镜明对你可一点都不好啊,你说最近对你好了,还给你买东西,我看啊,他不是喜欢你,他就是起了怜爱的心思。”
“什么意思?怜爱不也是爱吗?”
放鹤吐了吐嘴角的瓜子皮,一副过来人经验开口道,“怜爱啊,就是谷雨看到一个刚出生的小黄狗,他会抱在怀里给他喂粥糊糊,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守着小黄狗。”
云林不明白,看向谷雨,谷雨点头放鹤说的是真的。
但是又怪怪的。
谷雨也说不上来,但肯定放鹤没安好心。
放鹤看着两只呆头鹅齐齐看着自己,心里美滋滋的,开口讲课似的:
“怜爱是强者对弱者的一种施舍,他并不是真的喜欢欣赏你身上的每个点,他只喜欢你柔弱能激发他保护欲,然后满足他男人的自尊心。”
“简而言之,来镜明不喜欢你,他只是喜欢你身上的那可怜劲儿。”
云林哦声了,倒是没生气,反而问放鹤,“你和来镜明没有仇怨吧,你要这样挑拨离间。”
放鹤才不会承认,“你爱信不信。”
“我信啊,我们本来就是假夫夫,又没同过房,不过我们是家人。”
这话冲击力太大了,谷雨脸红通通的,放鹤也有些不自在的挪屁股。
放鹤不自在绝对不会让别人好过,他道,“你怎么这么不知羞,给我们说这个,我要告诉宴哥哥,你故意带坏我和谷雨。”
云林抓起瓜子嗑道,“你刚刚说我们是朋友的,朋友间不能说这个吗?你放鹤什么性子,宴哥哥还不清楚?我都看得明白,别说宴哥哥了。”
放鹤很生气,见不得云林漫不经心的点评他,起身拍桌子道,“我什么性子?我什么性子关你屁事。”
云林道,“有关系,你是我朋友啊。”
“你自己刚刚说的。”
放鹤憋气,气的胸口起伏,一旁谷雨偷偷笑。
“你好不要脸。”
“你暴怒无能。”
“你恬不知耻。”
“你出尔反尔。”
“你死缠烂打。”
“你能耐我何。”
放鹤嘴角都抿歪了,左边歪一下右边挤一下,眼里暴躁的不行。
放鹤哼了声道,“难怪宴哥哥看到你来都闭门不出,真是小鬼难缠的很。”
这话戳云林心窝子了,云林瓜子也不嗑了,就默默垂头要哭不哭的。
谷雨看着两人对峙到沉默不语,原本看热闹的神色此时也有些无措。
谷雨准备悄悄起身走了。
云林他还不好说,宴哥哥没原谅他之前,谷雨也不准备和他多打交道。
放鹤那没顺气的性子,随便一点就炸,此时也不宜多留原地。
然而谷雨刚准备起身,放鹤就拉住他,逼问道,“我难道说错了?谷雨,你说是不是宴哥哥专门避着他的。”
云林信任谷雨,眼里已经泛着泪水,盯着谷雨的嘴巴了。
谷雨左右夹击,张不开嘴。
没待放鹤继续逼问,云林立马开口道,“你强人所难,明显谷雨想说不是的,你就算逼他说出来,我也不会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