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最开始刚同床的时候,宴绯雪睡前摸着他头发,没一会儿又爬起来作画。
以前宴绯雪还会遮掩情绪,但现在脸上痴迷又舒服的神色一览无余。
白微澜看得心痒难耐,起身压着宴绯雪又亲了一通。
宴绯雪被抓住破绽把柄似的东西,有些别扭,很快就拦着白微澜说还有客人等。
白微澜闻言烦的死。
但也知道,媳妇儿被自己发现这个小而隐秘又难以启齿的性-癖,他需要转移注意力冷静下。
“那林远香上门找来干什么,我们完全不熟。”
宴绯雪已经起身收敛了神色,一本正经认真道,“那更加说明事情严重。”
“他有事情你也要管?”
“我没记错的话,他之前对我目的不纯吧。”
白微澜语气怨怼,不满宴绯雪毫不在意的大度。
他还记得当时宴绯雪的态度,不仅不在意,还把他主动介绍给林远香认识。
宴绯雪起身整理衣衫,他道,
“林远香那时候不是喜欢你这个人,而是喜欢你追着我身后、围着我转的感觉,所以我为什么不能把你介绍给林远香认识?即使他和你说话,你目光还是放在我身上挪不动。”
“自取其辱。”
白微澜啧了声,竖起大拇指。
宴绯雪见白微澜还坐在床上不动,显然还不想见林远香
俯身亲亲他嘴角,小声道,“其实那时候你要是敢和他说一句话,我立马就把你丢出去。”
“哼,这还差不多。”
“快穿衣服,也别让人等太久。他这个人骨子里傲气,一般无事不会找上门。”
“再说,我们之间虽然有些摩擦不愉快,但还有些因果我不想一直有牵扯。”
白微澜这时候也想起来了,林大娘救过有孕时的宴绯雪,后面还在山上扶了宴绯雪。
人情难断,这次要是能了解因果那是最好。
另一边,林远香在偏厅候着,王婆端来好些水果糕点还有冰饮他都没动,只是夏热口渴,端着茶杯喝了茶水。
这茶水刚进嘴边,就闻嗅到甘甜的清香气,和他家里喝的茶叶味道简直天壤之别。
这里一桌一椅都透着富贵奢华的气息。
林远香有些拘谨,太师椅也只坐一半,努力端着肩膀,面色紧张又臊意。
他过去几天都给盛雪楼送豆腐,然后还花五文钱在旁边茶馆坐等白微澜两人。
他在茶馆听了好些百姓夸赞两人的事迹功德,开始还兴致勃勃但听多了也麻木了。
一直没盯到人,他内心焦急,便鼓起勇气上门来了。
城里流民已经撤去,想必要不了多久,白家的壮丁们也要回闻登州了。
林远香忍不住揪着手里的巾帕,一低头,手心里全是汗渍。
他正游思那日被救场景时,听见门口响起脚步声,他立马起身望去。
只见宴绯雪和白微澜一前一后进来了,林远香忙道,“东家,我……”
宴绯雪道,“都乡里乡亲这样叫就生分了,你还是叫我燕哥儿吧。”
白微澜闻言只差没把脸色甩地上踩两脚。
他故意和宴绯雪对着干,宴绯雪端着自然平常的笑意,他就越脸黑满是暴躁。
林远香见白微澜这样,更加不敢说话了,忍不住拘谨的低头。
在赶白微澜出去和无视他之间犹疑瞬间,宴绯雪而后如常对林远香道,“坐吧,看你面色着急,想必遇见什么急事了。”
宴绯雪想可能是借钱之类的,但林家应该小有积蓄,估计是遇见难处了。
林远香不看白微澜,对着宴绯雪倒是放松了些。
虽然在路上就想好了要讲事情前因后果,但此时开口还是很难为情。
尤其是,他以前还打过白微澜的主意。
而且,他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哥儿,这么大咧咧打听一个陌生汉子,传出去名声都要毁了。
但他这几日惶惶不定,像是捏着心跳难受又恍惚的过日子,甚至梦里都是男人的身影。
那日短暂的相处,像刻在了他骨子里一般,尤其是一想到男人身上浑厚的男人气味,他就忍不住脸红心猿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