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宴绯雪更气人道,“莫不是夏日火气重?可现在还是上午啊。”
白微澜睨他不语。
宴绯雪拍他胳膊,“快放开我,我还要看账本。”
白微澜气堵在胸腔,手劲儿更用力握着宴绯雪的手指。
“嘶~阿澜,我疼。”
宴绯雪嗓子捏的轻柔婉转吟绵,还微微扬起了一截雪白的颈项,眉眼似迷离起了水雾。
白微澜如临大敌似的,背脊瞬间弓起,眼里逐渐幽深,似盯着猎物一样看着那双水润饱满的唇瓣。
“阿澜~真的好疼。”
白微澜回神飞速松开手,一个背脊收拢,脚步凌乱跑了出去。
宴绯雪轻笑,微微撑起的肩膀放松,慢慢悠悠的躺在席面上;他一扭头,就见白微澜的位置上,有几滴鼻血延伸到了外面。
年轻真是好啊。
只几天就把人憋成这样。
宴绯雪抬手遮住双眼,松快得趣的滋味却在嘴角绽放。
不过,白微澜刚刚说是州知府安插的山匪流民……
算了,这些事和他无关。
宴绯雪想起白微澜盯着他舌头看痴的傻样,笑着起身整理好衣衫,而后去卧房换了身衣服。
他换了身衣服后去了灶房,问王婆要了一碗莲子羹。
王婆正在切西瓜,一扭头才发现宴绯雪换了衣服,直夸宴绯雪穿的好看。
王婆一边给宴绯雪盛莲子羹,一边笑得合不拢嘴,一脸自豪道:
“我最近去菜市场买菜,那些菜农商贩都不肯收我钱,说都是咱们白爷带来壮丁赶跑了流民,感谢都来不及哪能收钱啊。”
“我现在一去菜市场,一路都喊我王婆,我要是去迟了,还会把最新鲜的菜留给我嘞。”
“老百姓也赚不到几个钱,哪能不给钱啊,现在还怪麻烦的,给钱都还要推三阻四。”王婆嗔怪的笑道。
“现在说书先生,把你们带来壮丁的事迹编成故事,茶馆那些人,就喜欢点这个听。”
“现在城里大街小巷,都在感念白爷和夫人的好。”
宴绯雪道,“力所能及便帮一帮,都是老百姓日子都不容易。”
更何况,遥山县也是他们根基所在,要是遥山县大乱,他的亲朋好友还有酒楼钱庄全部遭殃。
和王婆聊了会儿后,宴绯雪便端着莲子羹去书房了。
书房内,白微澜正在筹划收集流民银子买米的事情。
本是件赚钱发财的高兴事情,但他的眉头紧锁,黑硬的眉毛都带着点忧虑。
宴绯雪敲了两下敞开的门扇,白微澜听见声音抬头,严肃思虑的神色一扫而光,眼里瞬间涌起惊艳赞叹。
但很快,他脸色有些别扭又古怪的盯着宴绯雪。
只见宴绯雪移步盈盈,衣衫浅粉像是荷花晕染开来,整个人像是夏日荷风,清香又柔而不媚,关键是额头还画了荷花瓣状的花钿。
这完全不像平时的宴绯雪。
此时的他,像是荷塘里的一朵莲花,与世无争怡然自得的迎风摇曳,嘴角的笑意散发着令人沉溺又眷念的柔情,就像是一朵时时刻刻等待主人采撷,又纯真不谙世事的荷花精怪。
白微澜被迷的五迷三道的,本来就惦记着宴绯雪嘴里的粉色,此时,更招架不住宴绯雪这一身精心装扮的粉衣。
他起身朝宴绯雪大步走去,“晏晏这……”他刚开口就下意识抿嘴,后怕的摸了摸鼻尖。
只听宴绯雪轻轻柔柔道,“夫君,这莲子羹清热去火,快尝尝。”
又来了。
作孽。
白微澜袖子下的手掌捏成拳头,盯着宴绯雪秋水盈眸的双眼看了会儿,胸腔的憋气引得嘴角细抖不止。
看着宴绯雪扶袖,素手慢慢搅动粥碗,最后白微澜崩溃揉着额头,求饶道,“我的天,求你放过我,我刚刚只是一时的鬼迷心窍被美色所惑。”
“可劲儿撩我,又不给我。”
前些日子,白微澜都在和来镜明忙正事,每天很晚才回来。
回来后,白微澜又想和宴绯雪睡前亲热,要是开了个头,那一定是闹到后半夜。
宴绯雪还不想自己年纪轻轻就守寡,当然是要拒绝他。
不过现在忙过了,当然可以逗逗白微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