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
宴绯雪没擦几下,白微澜就把他抱起,而后咬了他鼻尖一口。
带着十足的惩罚与不满的意味。
宴绯雪窝在他怀里,目光清凌凌的望着他,“想通了?”
“嗯。”
“你说你该不该罚,一直瞒着我不说。”
白微澜说着出了盥洗室,把宴绯雪放在床上。没待宴绯雪翻身进被窝,一巴掌落在了他屁股上。闫衫廷
宴绯雪一懵,而后神色复杂的望向白微澜。
白微澜打完后,把人像是裹蚕蛹一样裹在被子里,叹气道,“感情这个家里,就我一个傻子呗。”
宴绯雪决定先不计较白微澜刚刚的动作,他道,“那你和顾凛柏到底谁大?”
这无疑关乎白微澜娘的过往。
但好像再说谁大都没有意义。
白微澜摇头,“我不知道。”
“那首曲子,我娘以前总喜欢在荷塘边吹奏,她去世后,我就再没听见过。”
所以之前猛然听见才会恍然错乱,像是听见他娘在吹奏,泪意阑珊才不知。
白微澜娘去世后,箫声也消失了,人在这世上的痕迹也逐渐淡去。年少的他也试着模仿吹奏,虽然他过目不忘,但总不成曲调。
他那时没少被府里的丫鬟下人背后嘲笑;
说他娘只要清醒就在这里吹,也没盼来家主回心转意的宠爱,现在一个不受宠的儿子也想学他娘争宠。
白微澜年幼丧母,人微言轻,连个丫鬟都敢欺负他。
不过好在府里的奶娘会护着他,告诉他那曲子叫长相思,是他娘自己写的曲谱。
只是他娘临死前,已经把府里一切有关她的东西都烧毁了。
她对这个白府恨的决绝,却又对儿子百般疼爱,只是脑子不清楚,多数疯疯癫癫吹着箫声。
那箫声已经刻在年幼白微澜的骨子里,以至于刚才听见箫声,才不受控的失态。
白微澜回忆往事,虽然确信了,但出口的语气还有些犹疑,他喃喃道,“原来我还有个……兄弟。”
宴绯雪贴着他侧鬓仰头望道,“还是个位高权重的兄弟。”
白微澜低头笑道,“那我下辈子,是不是可以不用赚钱了?”
宴绯雪道,“那我们一起做梦可能更快点。”
白微澜叹息道,“我现在就像在做梦一样。”
宴绯雪哼了声,“那你刚刚打我屁股怎么算。”
“晏晏好霸道不讲理,这样算起来,你踩我的还少吗?”白微澜说着,指着自己胸口、腰腹,手还往下指了指。
……
第二天,一切如常。
昨晚的箫声仿佛只是一个团圆的美梦。
只是,白微澜没忍住时不时瞧上顾凛柏一眼,而后又忍不住摸自己脸。
宴绯雪一旁逗笑他,适时的从袖子里拿出一扇铜镜。
白微澜嗔他一眼,而后看了眼铜镜中的自己,煞有其事道,“我还是更好看点。”
一旁顾凛柏剥着鸡蛋的手一顿,目不斜视继续喂给小栗儿吃。
三人都默契的没提这事情,相处还是如往常,只是白微澜明显对顾凛柏好了不少。
具体表现在,白微澜现在会主动把小栗儿,往顾凛柏怀里塞了。
这无疑于一个凶兽把自己的崽,叼给它信任的同类呵护。
早上吃完早饭,两人要回村祭祖。
现在路上还结冰,两人没带孩子们回村里,把他们一群人留在家里扫雪。
两人去祭拜燕回他爹娘衣冠冢的时候,碰见了大伯母。
大过年本该热闹呵呵喜庆的,但大伯母面色愁容,直爽的性子也愁肠百结。
宴绯雪一问,原来是燕椿和游银又因为一点小事争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