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游银这门手艺,今后对燕椿事业上也更有帮助。
但现在商户老板想把自家哥儿嫁给燕椿,这辈子就算是衣食无忧了。
虽然那商户没李家那么家大业大居于行首,但能和林长水搭上话的,家业一定也不小。
燕椿没有一点动摇坚决拒绝了。
林长水道,“我后面问过燕椿了,为什么得罪人,接受这门亲事,今后就是自己当东家了。”
“他怎么说?”宴绯雪适时接话道。
“他当时表情很奇怪的看着我,像是我在就一件,本理所应当的事情问缘由。”
“不过后面,他自己又想了下,说是自己爹娘感情好,实在想不出来三妻四妾是什么模样。”
宴绯雪道,“他当游银是妻子,但游银已经不认他了。”
不管游银之前生活的环境多么彪悍粗犷,她始终只是第一次出远门的小姑娘。
一腔信任跟着燕椿来到陌生地方,结果燕椿处处挑刺。把人气到喜乐村不回来也不担心,反而说磨砺人性子。
白微澜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点评道,“燕椿说开春能办喜酒,能信个鬼。”
“燕椿说是对游银的磨砺,反过来也是对他自己的磨砺。反正他们两个,我看燕椿处于劣势。毕竟大伯母说话他是听的。”
他还老神在在道,“男人必须尝一次爱情的苦,才会知道那点在意和较劲儿多么愚蠢。”
宴绯雪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白微澜立即道,“我不同啊,我悟性高情谊深,我们也心有灵犀。”
林长水摇摇头,他就没看到白微澜苦过。
有宴绯雪这样的贤内助,苦日子也能过成甜。
“哦,对了,你们对面那个钱庄,最近动作很大。”
林长水说着,只见河巷石桥下滑来一个人影,远远看气质温润满身书卷气。
来人正是李润竹。
李润竹没走地上,也跟林长水一样,穿着冰靴直接滑到了白微澜家门口。
李润竹一来,白微澜就给他倒了一杯茶水。
冰床上刚好够他们四人盘腿而坐。
李润竹道,“你们今天好兴致啊,难得出来嬉冰。”
他端着茶水,先是轻轻闻嗅,而后抿了一口直说好茶。
李润竹喝了口后,看向白微澜道,“不过,丰康钱庄忙着搞应酬。”
“昨天就上门找我商谈,我估计今天也去找其他几家了。”
“不过想逐个击破没那么容易,但人家确实会笼络人,给这些家主后宅的主母、得宠姨娘们,一个个都开了个折子送上门,说是年底热闹的一点心意。”
“那些折子上面存有二十两,基本上有点家底的商户,都收到了。”
白微澜闻言倒是一笑,满不在乎道,“遥山县内,绝大部分存款都被吸入信裕钱庄了,就这点好处,不足以让商户们动摇想法,把钱取出来存丰康。”
宴绯雪也道,“只要你们几家坚持在信裕这边,丰康钱庄这点手段也不足为惧。”
李家包括其他三家年后都要陆续开钱庄,本就与丰康是对手,自然是站在白家这边抵制丰康。严善亭
丰康钱庄掌柜不知道内幕,此时挨家挨户送银子,无疑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年后,外地商户重新活络起来了,白家以及李家其他新开的钱庄能不能抓住这笔银子,就看各自手段了。
说完正事,几人又聊了一会儿闲谈。
林长水有段日子没见李润竹了,发现李润竹的脸越来越圆了。
倒不是胖,就是一种逢人喜事精神爽的容光焕发,眉眼五官带着清隽秀气。
林长水道,“润竹兄最近伙食吃的好啊。”
李润竹摸了摸脸,“有吗?怎么你们都这么说?”
林长水故作神秘打哑谜,但一旁宴绯雪两人都看出来了,还配合点头,说是有点胖了。
李润竹一头雾水,摸摸自己手腕腰身,“没有啊,你们盛雪楼饭菜难道改秘方了?”
林长水抬高语气惊疑道,“润竹兄都是在盛雪楼吃的?你们李家酒楼的厨子没意见啊?你这兄弟做的好啊,自家生意不照顾,跑着给白兄打招牌。”
“现在整个城里,都在说李家酒楼的老板,被盛雪楼的饭菜迷的找不到北。”
宴绯雪笑道,“我们盛雪楼的荣幸。”
李润竹坦然道,“老板也要吃饭挑口味,吃哪家饭菜不是很正常吗?”
白微澜点头,“是是是,很有哲思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