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李润竹没忍住打开扇子,散脸上的热意。
白微澜却睨他一眼,“大冬天的,装模作样。”
李润竹笑呵呵道,“我是替白兄脸臊来着。”
白微澜手撑竹椅歪头看人,侧颈从大氅狐狸毛露出来,满是红梅似的痕迹。
他自己还没察觉,只厌烦似的摆手叫李润竹滚。
李润竹看愣了下,以为眼花,定睛一看眼睑一哆嗦,连忙拿扇子挡脸,一副污浊他眼睛的样子。
白微澜见他那样子,扭头收拢大氅,没事人似的继续蹬腿摇啊摇。
见李润竹连忙不迭转身离去的样子,面无表情而后嗤笑道,“童子鸡。”
这可是他身经百战功勋卓著的勋章。
白微澜手撑着侧脸,挪了下腰身,余光中见人来了,脸色瞬间扭曲。
他揉揉腰,“哎,媳妇儿怎么还不来。”
他现在可脆弱的厉害,分明半点都离得人照顾。
看着地上啃骨头的小黄,一脸嫌弃的嘀咕,快去把宴绯雪喊来。
小黄看他一眼,继续摇着尾巴低头啃骨头。
“真是傻狗,人话都听不懂。”
他说完,背后传来笑意悦耳的声音,“和小黄对比一下,白小狗确实太过聪明了。”
白微澜立马扭头,一脸欣喜又委屈的望着宴绯雪,“你终于来了,把我晾这儿半天。”
宴绯雪把汤盅放一旁石桌上,等热汤稍稍冷却。
他刚刚一腾手,白微澜就黏糊仰头抓着他手,像是欣赏珍品似的,“十指纤纤玉脂红,洗手作羹汤,挽袖剪花枝,恰逢情趣人,有幸两相知①。”
沾沾自喜道,“我涂的蔻丹就是好看。”
宴绯雪抽出被把玩的手指,轻轻给白微澜揉着腰,“还疼吗?”
“要不叫一个推拿师傅?”
“我不要面子的啊。”
“不行。”
“坚决不行。”
宴绯雪无奈道,“谁叫你非要逞强。”
白微澜笑嘻嘻,一脸不后悔腻歪道,“没事,下次咱们再试试其他的。”
“我都说了,我画的那些就是瞎画的,正常人压根做不了。”
顾凛柏一进来,就听见两人说些什么乌七八糟的事情。白微澜脑袋低垂着,硬搁在宴绯雪肩膀上,宴绯雪正蹲在地上给白微澜揉腰。
“不行,熟能生巧,咱们多做几次就好了。”
宴绯雪见白微澜嚷嚷,好笑道,“你就不怕别人听了去。”
“都是童子鸡,他们听不懂。”
顾凛柏脸色僵硬,转身之间,故意踢翻了一旁立着的石灯盏。
哐当一声。
两人回头,只见顾凛柏玄色大氅的尾摆。
白微澜扭头,“看见没,又一只童子鸡。”
宴绯雪好笑,这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吗。
“当然,因为就我有媳妇儿啊。”
白微澜又暧昧的贴近宴绯雪耳垂道,“下次咱们试试荡秋千的那个。”
宴绯雪耳热,但还是点头了。
白微澜爱死了他这副百依百顺的模样,当即抱着宴绯雪大大亲了口。
“你腰不疼了?”
“嘶,刚刚有点用力过猛。”
白微澜从遥山县来的时候,带的书册子里面偶然夹了一本画册子,想来是宴绯雪收拾的时候拿错了。
以前宴绯雪对那事儿并不主动,更别说尝试别的姿-势了。
但这次到闻登州后,宴绯雪热情的令白微澜心花怒放受宠若惊,立即试探着顺杆子上爬,提出了各种奇葩的要求。
宴绯雪只是迟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