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就不肯说话来着。”
娟娘见白微澜僵硬着脸,下颚线条紧绷,即使用拳头遮着,也能想那嘴角不悦的抿着。
娟娘有些尴尬,都训斥一番了,那只能一碗水端平或者继续把锅扣在白微澜头上?
娟娘毫不犹豫选择了后者。
毕竟被承受方弄伤的,娟娘这几十年闻所未闻。
她理直气壮道,“第一次没经验技术不好,伤着自己也情有可原。”
不过,她还是很惊讶,没想到白大少爷,竟然愿意低头干这种低贱伺候人的活。
就算在他们楼里……不过人家是情谊深厚,哪有可比的。
娟娘起身,出了房间,显然是去找东西去了。
房间就只剩他两人后,白微澜板着脸暗哑质问,“我很差吗?”
宴绯雪瞧他眼底执拗,连忙安抚,“没有没有,很好的。”
看着白微澜显然不信被打击的模样,宴绯雪又轻声道,“真的,神情声音都能作伪,但是身体骗不了人啊。”
白微澜不知道想到什么,耳根子红的更厉害了。
像荔枝似的果肉颤动止不住,晶莹剔透又香甜多汁。
……
白微澜低声道,“我知道。”
说完,他自己脸色振奋起来了,既然已经丢脸了,就想点让自己高兴的事情。
结果,娟娘进来,说了一件让白微澜立马黑脸的事情。
娟娘手里拿了一本册子,两个玉瓷罐,上面都贴了蝇头小楷标签。
“我刚刚话说重了,抱歉。”
白微澜摇头。
只听娟娘又认认真真道,“小白你也不要太懊恼自卑了,你之前不行,现在能顺利同房,说明进步很大了。”
……
白微澜顿时看向宴绯雪,眼神沉沉黑亮的厉害,满是质问和委屈。
宴绯雪假装没看见低头喝茶,只听娟娘道,“这两瓶都是秘制难得的药,你的嗓子明天就好了,另一瓶,不用我多说你们自己知道。”
白微澜默不作声,媳妇儿的锅只能他来扛。
不过册子他没收。
娟娘还以为白微澜不好意思,开口道,“晏晏画的没什么用,画的东西不知道看人还是看景,没什么经验的,还是看这本好。”
宴绯雪见白微澜抿嘴抗拒,开口道,“这种事,还是我自己教比较好。”
娟娘扫了宴绯雪一眼,都没拆穿他。要是宴绯雪有经验,画的东西能这样本末倒置?
娟娘很坦然,说到这方面的事情也像是喝茶吃酒一样,顶多最开始惊讶受伤的是白微澜。
白微澜适应了后,脸色也自在了很多。
此时热水烫过嗓子,稍稍舒服了些。茶水也换成了舒缓嗓子的罗汉果茶。
白微澜开口道,“酒楼名字叫盛雪楼。”
“盛雪楼。是微澜盛雪的意思?”
白微澜清了清嗓子,嗓音还是闷沉沉的,他道,“不是,是捧住降落的雪花。”
娟娘一脸笑意,嘴角笑抿着脸颊肌肉都撑了起来。
“好名字。”
宴绯雪低头喝茶,没做声也假装没看到揶揄的视线。
娟娘笑着看他,“晏晏今后是老板娘了。”
宴绯雪抬头,正视娟娘,提出了今天来的第二件事情。
“老板娘做不做的成,还需要娟娘的帮忙。”
“我能做什么?”
“白微澜的计划……”
白微澜低声抱怨,“哄我的时候就澜哥,现在就白微澜。”